拿出裡麵的血書。
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
變得異常的凝重。
他的手指捏捏的捏著字條:“你怎麼有這個?”
“是我師父給我的,他曾經被我師兄關在地牢裡,那個時候,他讓我將這個交給您。”
薑辭憂有些遺憾的說道:“這是兩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當時我被我師兄控製,失去了記憶,而我師父現在也已經從地牢之中逃出,現在不知所蹤。”
薄靳修都從來沒有見到過老爺子如此激動的模樣。
他算不上一個稱職的父親。
從小到大,他不會管兒女之間的事情,連他和薄婉華之間的廝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他也不會下場。
薄靳修能夠感覺到,他也並不是完全不愛他們。
隻是這些東西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杯裡風波。
老爺子的情感似乎也是殘缺的,他也不會表達愛。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他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機器。
但有時候又覺得,他是一個將愛藏的很深的父親。
老爺子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嘴裡不自覺的重複著這幾個字:因果輪回,冤鬼索命,李代桃僵,長命百歲……
他的表情不斷的變化。
然後露出一種不可置信的悲痛:“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薑辭憂他們也都皺起了眉頭。
薑辭憂上前一步:“老爺子,
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師父到底是想說什麼?”
老爺子終於抬起頭來,看向薑辭憂。
“你師父就是趙無名?”
薑辭憂點頭。
老爺子眼底露出複雜的神色:“是啊,難怪你會破我的棋局,我早該想到的。”
“你師兄呢,你師兄是誰?”
“厲雲霆,不,應該說,他叫上官雲霆。”
薑辭憂故意將上官家拉扯出來,試探老爺子的反應。
“上官雲霆,是上官家的後人啊。”
蕭清霖上前一步。
索性直接問道:“老爺子,上官家當年滿門被屠殺,這件事是否跟您有關聯?”
老爺子看向蕭清霖,他的眸色很冷,不怒自威。
連蕭清霖都覺得背後一寒。
蕭清霖隻好直言道:“您可能不知曉,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這幾天,厲雲霆布局謀劃,就是想要毀掉薄家,這兩年他針對四大家族的商戰,我妹妹的失蹤,蘇煙的車禍,再往前追溯,甚至您女兒薄婉華之死,都跟他脫不了乾係。”
“他如此瘋狂的報複薄家,就是因為他說,您是屠殺他滿門的仇人。”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被搬上了台麵。
隻缺一個真相。
薄靳修也開口問道:“爸,上官家的滅門,真的跟您有關嗎?”
薄靳修心裡也說不準。
薄海泉還是定定的坐在座位之上。
目光依舊落在那份血書之上。
他的眸光變得渾濁,像是陷入了很久之前的記憶之中。
“上官家的覆滅,當然跟我有關係。”
所有人都震驚了一下。
薄海泉繼續說道:“我是個孤兒,出生在最動蕩的年代,後來我被一個殺手組織選中,在我的記憶中,我所有的?記憶就是無止境的訓練,然後互相殘殺,五百個孤兒,最後活下來的隻有我和孤影。”
“十八歲開始,我們就開始接受組織指派的各種任務,我記得很清楚,殺害上官家三十八口人,是我接到的第17個任務,我們組織的規矩,隻要替組織完成十八個任務,就可以選擇脫離組織重獲自由,以報答組織十八年的栽培,當然也可以跟組織繼續契約,成為核心層,我和孤影都選擇了脫離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