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這個!評價一下!”張梁又拿出一個紅木嵌銀漆器。
“這個……怎麼說呢,和那兩件有些不一樣,開槽的線條寬窄不均,可是卻給人一種……對!生動!
就是這個感覺!
看上去很生動!”楊芮搶先說道。
“嗬嗬!”張梁輕笑兩聲。
“小芮說的對,這個擺件雖然開槽的寬度不如前麵兩個均勻,可也正是這種不均勻,讓正副作品顯得更有立體感,層次感。
用你的話說,這件作品有了精氣神。
所以看上去會感覺生動!”五姐夫補充道。
“就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兩片樹葉,也沒有一模一樣的畫,哪怕是同一個畫家重複去畫一個風景,也會有細微的差彆!”
“世界之所以精彩,就是因為存在這種差異性。
機械製作出來的嵌銀漆器作品,就像克隆複製一樣,讓嵌銀漆器作品失去了差異性。
同時也失去了精氣神。
那位大師的就是因為台追求形勢上的完美,忽略了這種差異性,隻在嵌銀技巧上下功夫。
忽略了嵌銀工藝品的本質。
紅木嵌銀漆器核心不在使用什麼樣的木料,不在如何嵌銀,而是通過嵌銀表達的內容。
內容為王。”
五姐夫、楊芮、蘇文芳都疑惑的看著張梁,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鳶都嵌銀漆器,走錯了路,就像寓言故事裡,買櫝還珠一樣,紅木嵌銀漆器現在就等於是把珠子扔了,賣櫝。
所以說要想把嵌銀漆器發揚光大,不是簡單,任重道遠。”張梁看著五姐夫三個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五姐夫。
“……”蘇文芳。
“你饒了半天,就是為了說‘任重道遠’這四個字?”楊芮瞪著眼睛,盯著張梁問道。
“嗯!”
張梁笑著點點頭。
“我打死你個‘任重道遠’!
我讓你裝逼!”楊芮氣的拿起嵌銀漆器擺件追打張梁。
“彆打,彆打!老婆,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們更加理解紅木嵌銀漆器傳承的困難……”張梁一邊躲,一邊解釋道。
“我們才不關心什麼傳承難不難……我們想聽你怎麼製作嵌銀漆器屏風,結果你給我們繞了一大圈,最後告訴我們發展紅木嵌銀漆器任重道遠?
想裝逼也不提前打招呼,害的我們浪費表情!”楊芮繼續追打張梁。
“好!好!我錯了,咱們討論紅木嵌銀漆器屏風……”張梁擔心楊芮發生危險,隻好停下認錯。
“其實相比較紅木嵌銀漆器屏風,我還有更好的主意,就是紅木嵌銀漆器佛珠!
那種一百零八顆的佛珠。
可惜,那個製作難度太大,半個月的時間根本完成不了。”張梁惋惜的搖搖頭。
“一百零八顆佛珠,你打算用嵌銀的工藝勾畫佛像?”五姐夫對張梁說的一百零八顆嵌銀漆器佛珠更感興趣。
“不一定非得勾勒佛像,可以把咱們國家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設計成圖,鑲嵌到佛珠上。
也可以鑲嵌道教的一百零八天罡地煞。
總之可以鑲嵌的圖案有很多,重要的不是什麼樣的圖案,而是圖案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