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之前大家就定好了,喝酒必須要文雅一點。
很快,張梁就見識到什麼叫文雅的喝酒。
李苦端著酒杯,找上黃雪,“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舉杯問黃姐,你說喝多少?”
黃雪也不含糊,“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你喝兩杯我一杯。”
陳賈端起酒杯給大家敬酒,“來時老婆有交代,少喝酒來多吃菜,酒壯英雄膽,不服老婆管,工藝美術搞聚會,大家美酒乾一杯。”
一位來自豫省的核雕大師,找上李苦,“桌上一瓶酒,獨酌不成席,舉杯邀李苦,對飲是朋友。”
張梁在旁邊聽著,還真不愧是搞藝術的,喝個酒都一套一套的。
要是論喝酒,他誰都不杵,可是這些他還真不擅長。
輪到他敬酒的時候,張梁習慣了直來直去,“各位大哥大姐,我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我敬諸位大哥大姐一杯,我乾了,你們隨意!”
“那可不行!今天咱們可是藝術家聚會,必須整點文雅的,不然罰酒!”李苦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張梁苦笑著搖搖頭,“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連乾三杯酒,你說行不行!”
林麗娜也嬌笑著說道:“我給大家講個關於酒的故事吧!
話說有一農夫,秋收時不慎將一口袋高梁倒入水缸中,數日後缸內飄出異香,農夫驚詫。
這時,過來一仙風道骨的長者,告訴農夫,你缸內要出瓊漿玉液了。
但是你得按照我吩咐的去做。農夫忙問,如何去做?
長者說,明天你要想法找到三個人,每人給缸內滴一滴血,方可。
於是,第二天一早農夫在大街上等人。一會兒,過來一個文人,風度翩翩,農夫說明所求之事。
文人慨然應允,給滴了一滴血。時近中午,又過來一個武將,也給滴了一滴血。
下午,路上一直沒人,等到酉時,天已昏黑。
過來一個瘋子。農夫無奈隻好讓瘋子滴了一滴血。
此時,缸內突然飄出奇異的香味,嘗之,醇香溢口,清涼甘冽。
農夫於是在缸上做個記號,寫了個酉時的酉字,點了三個點,意思是那三個人的三滴血,於是就有了酒字。
時至今日,喝酒之人,一開始文質彬彬,是享受那個文人的氣質,喝到中途,意氣風發,鬥誌昂揚,表現的是武將的風範。
喝到最後,語無倫次,體麵全無,就是讓那個瘋子的血作怪的!”
說完,林麗娜先笑了起來。
可不是,在做的這些人,喝酒之前一個個文質彬彬的,這會一個個挽著袖子,李苦腳踩著凳子和鄰座的一位姓王的大師玩起了小蜜蜂。
那場麵,真的有些不忍直視。
一場酒喝到最後,大家都差不多了,好在都還算是比較有自製力,沒有表現出林麗娜故事裡瘋子的狀態。
不過也都差不多了,走路都開始發飄。
中間,張梁偷偷出去準備結賬,才發現,原來還有比他更早的,開席沒多長時間,黃雪出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先把賬結了。
回到會議中心,大家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才是聚會正式開始的日子。
在國際會議中心,一個小型展廳裡,大家把各自的作品擺放出來,供大家點評。
張梁在魯省工藝美術協會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把嵌銀屏風搬到展廳,找到自己的位置,把屏風組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