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把老爸送回屋,老媽倒是沒埋怨啥,畢竟在她心裡,兒子才是第一位的。
把老爸放到床上,給他脫了鞋襪子,又幫著老媽把老爸的衣服脫下來,給他擦了擦臉。
“行了,你彆忙活了!”老媽給自己男人蓋好被子,轉身把門關上。
“媽,有事?”張梁一看這架勢,知道老媽有話要說。
“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大方?你知道曉曉他們貸了多少錢?你張嘴就給他們還上?”老媽啥都好,就這點,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還是老思想,閨女是人家的人,女婿隔著一座山。
“媽,曉曉可是你親閨女!”
“親閨女,現在也是人家的人了!”張母撇撇嘴。
“媽,什麼人家的人,你這思想可不對,你想想,這些年,曉曉來咱家多,還是去她婆婆家多?這麼多年我不在家,咱家啥活不都是人家紅昇幫著乾的?還有人家紅昇那次來,空著手過?那次不是大包小包的?”張梁拉著的手,小聲開解著她。
“當初我就不同意這門婚事!這買房子本來就是男方的事!他又不是上門女婿,買房子憑啥要我給他掏錢?”張母還是滿心的不樂意。
“媽,曉曉孩子都這麼大了,咱彆提這事了行不?”
“都是你小姨作怪,要不是她,打死我也不能同意這門婚事!”
曉曉當初和許紅昇談戀愛,家裡都不同意,是張梁的小姨大力支持,給他們創造機會,最後張母才勉強同意。
張梁小姨的婚事是張母給當的媒人,結果沒成想,一個看著很健康的男人,居然會有潛藏性先天性心臟病,結果就是小姨嫁給了一個藥罐子,孩子剛五歲的時候就守了寡,張母心裡感覺是自己坑了妹妹,所以麵對妹妹的時候,多少有些底氣不足。
加上張梁小時候,張母身體不好,張梁和妹妹差不多都是小姨給看著,所以張梁的小姨在張家有一定的話語權。
“媽,咱們憑良心說話,紅昇怎麼樣?無論人品還是乾活?都沒得說吧?不就是家裡窮點?可是人家紅昇肯乾活,能吃苦,你還有啥不滿足的?”
許紅昇家在海邊,按說海邊上日子應該錯不了,可是這些年,近海的魚資源枯竭,靠海的漁民也失去了生計,還不如內陸種地的人家。
“那我就得給他們掏錢買房子?”
“媽,你想想啊,曉曉一個月四千多塊錢,紅昇自己包水電安裝的活乾,一個月是能賺一萬多到兩萬,可是工地上的錢有多難要你也知道!其實說白了,他們平時生活,靠的還是曉曉那四千來塊錢,要還房貸,還要養孩子,還要孝敬老人,你不心疼啊?”
“我自己的閨女我能不心疼?曉曉那次來,我讓他們空著手了?他們吃的米麵菜油,那樣不是我給他們的?那個月我不偷偷給曉曉塞錢?”張母聽張梁說自己不心疼閨女,不樂意了,掰著手指頭給他算賬。
“媽,我當然知道你心疼閨女了,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這麼月月偷偷塞錢也不是辦法,隻會讓紅昇一直持續在愧疚中,覺得自己沒本事。照我說不如一次性把房貸給他們還了,讓他們沒有了壓力,以後的日子自己去努力打拚!”
這不是兒子,為了兒子她可以砸鍋賣鐵,可是閨女,平時給的吃的用的,給個一千兩千的行,一下子拿出小五十萬,張母還是有些心疼。
“媽,你想想,隻要咱們把胡家大宅拿下來,還差這五十來萬嗎?再說了,你不相信你兒子的本事啊?五十萬對我來說,就是毛毛雨!一年賺兩三個五十萬輕鬆!”
張母做了一番思想鬥爭,終於咬著牙,“行吧!聽你的!我明天給他們拿五十萬!反正這錢留著也是給你的!你沒意見,我也不當這個惡人!”
“媽,你可不是惡人!你是活菩薩!”張梁摟著老媽的肩膀哄道。
“就你會說話!”張母點點張梁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