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墜兒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並錦囊來,隻說要給表小姐。
原是黛玉拜彆後,賈琅左思右想終是放不下心,便使用了技能:寶玉通靈。
竟從中窺見林如海身死、林黛玉被族中苛待。
更有那明德帝禦用太監的身影浮現。
賈琅不由大驚,便命小廝快馬去追。
林黛玉收下荷包並錦囊。
回了船艙屏退左右,才在無人處拆開兩樣物件。
隻見荷包、錦囊內分彆是聖上親賜賈琅的寶玉並一紙信箋。
箋上有一句詩: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
那字瞧著寫的匆忙,卻金鉤鐵馬自有一番淩厲氣勢。
黛玉珍而重之將那兩樣保管起來。
禦賜寶玉更是貼身帶著,一刻不敢忘卻。
隻覺前路不明,卻有一爭之勇。
再說回榮國府這邊。
邢夫人並迎春送走黛玉後,每日覺得懶懶的,隻盼著黛玉無事,快快回來。
賈琅將一應物件命人送去,每日還有鏢師送回信件,述諸事態,倒是不如何擔憂。
那日府中一眾正睡著,卻隻聽二門上傳事雲板連叩四下,將眾人驚醒。
外院小廝傳話來:“東府蓉大奶奶沒了。”
邢夫人聞聽秦可卿身故,嚇了一身冷汗,出了一回神。
卻不許眾人驚了賈琅,隻自個忙忙穿衣。
先去賈母處回話,又命人備車,直到了寧國府前。
第二日賈琅才從邢夫人處得知此事,待下學後便前往寧國府悼信。
隻見府門洞開,兩邊燈籠照如白晝,亂烘烘人來人往,裡麵哭聲搖山振嶽。
賈琅那邊下了車,直至停靈之室,又去拜見賈珍。
卻聽得賈珍同薛蟠要了副紋若檳榔,味若檀麝的檣木做棺材。
覺得不妥,又不知如何張口,隻得作罷。
罷!罷!榮國府二房作死我尚且不去管他。
寧國府已是取死有道,我又如何管的過來?
且讓他們自去吧!
賈琅這般想著,也不多嘴,隻冷眼瞧著賈珍亦發恣意奢華。
待首七第四日。
明宮掌宮內相戴權,先備了祭禮遣人來,次後坐了大轎,打傘鳴鑼,親來上祭。
待禮畢後,又有小黃門前來喚賈琅,隻說戴相相邀。
賈琅推脫不過,便暫告邢夫人,帶著小廝前去應約。
跟著那小黃門走了好些路,又繞過一處小花園,這才進了偏僻廂房。
賈琅隻覺不對,剛要離開,卻見那戴權戴相正立於裡間,身前還站著個須發皆白、威武高大的老者。
當即拜倒,口中高呼“太上”!
那太上抬手止住賈琅動作隻說,“朕不欲聲張,隻叫你一人來是有事要你這小娃娃去做。”
說著,戴權遞來一支碧色珠釵。
太上又道,“你將此物悄悄放入秦氏棺中,不可聲張。”
待賈琅收下後,戴權便將其送出廂房。
隻聽得太上在房內歎道。
“唯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