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這才回道,“那馬道婆......死了.......”
婆子將手心上的汗蹭在衣服上,咽了咽口水,方續道。
“我和往日一樣去馬道婆住的巷子裡尋她,怎麼叫門也不見人出來。
便夥同幾個爺們將門撞開。
誰知竟看見那馬道婆倒在自家院內,麵前散放著香燭和幾個青麵獠牙的小鬼。
仔細一瞧竟是七竅流血,死去多時了!
那場麵瞧著實在是嚇人,我也不敢多看,便先回來同姨娘回話。”
死了!
趙姨娘早在聽聞馬道婆已死時便覺著身子發軟,一屁股坐在炕上。
那回話的婆子見趙姨娘失了神智,也覺得此事實在晦氣,便轉身要走。
誰知竟被回過神來的趙姨娘一把攥住手臂。
那養的水蔥般的指甲狠狠嵌入婆子皮肉裡,直叫她齜牙咧嘴一時竟掙脫不開。
趙姨娘哆哆嗦嗦的問,“你說那馬道婆麵前還擺著香燭、小鬼?
可看清小鬼上釘著誰的生辰八字?”
她自個犯下事兒自然心虛,想著如今賈琅還好好的,隻恐馬道婆是咒殺不成遭了反噬。
她的欠契和那五百兩梯己還在馬道婆家中。
生怕被大房中人查到,再順藤摸瓜找到她身上。
當即張口要命那婆子速去馬道婆家中將東西收攏回來。
還未開口,就聽屋外有丫鬟傳話,“老爺來了!”
於是趙姨娘隻得閉嘴,叫那婆子先下去.
複又深吸一口氣,摒棄雜念撲到鏡前瞧自個兒今日裝扮如何。
待自覺一切妥當,便又撲到剛進了裡間的賈政身上,嬌滴滴的抱怨。
“老爺!您可好久沒來了,可叫奴家想得緊~”
賈政在大哥那吃了個閉門羹,正是心火旺盛的時候。
幸好趙姨娘是個慣會撒嬌賣癡的纏人主兒,這一番做派下來,也叫賈政消火不少。
他隻將趙姨娘攬在懷裡,一麵手上不甚老實的揉捏著。
一麵又回道,“實在近日事情太多,寶玉又出了這樣大的事兒,叫我不得空閒。”
趙姨娘被賈政熟稔手法搞得嬌喘連連,麵若桃花。
一雙玉臂順勢攀上賈政脖頸,吐氣如蘭。
“到底是老爺的親子,出了那樣的事兒自然叫人憂心極了。
便是老太太也心疼寶玉的緊。
可到底您才是二房的主心骨,再如何也不能傷了自個兒身子去呀。”
“還是你最懂事!”
賈政順勢抱起趙姨娘往榻上一丟,欺身上前。
“寶玉是個慣會惹禍的,如今藥石無醫怕是不成了。
也罷,本也沒指望他成器。
還不如叫咱們環哥兒成才,更合我的心意。”
“老爺~”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趙姨娘本就存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如今更是吃了顆定心丸般。
她伸手解開自個肚兜,又去扯賈政衣衫。
“有了老爺這話,便叫我們母子死也甘願了。”
趙姨娘這般說著,似是被甚麼衝撞一下,忍不住悶悶哼了一聲。
這聲倒是百轉千回,勾人心魄。
於是賈政也不再說甚麼閒話,隻顧著同人共赴雲雨。
倒是趙姨娘,一麵承受,一麵還想著馬道婆已是不中用了。
必要讓人將東西收羅回來,不留了首尾才是。
這二人倒也是另類的同床異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