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幾日不講理的紈絝倒叫我覺著舒服多了。”
隻是這些行徑算什麼活潑?
賈琅心想:若單這幾日便叫你訝異,隻怕再過幾日你便要腹誹爺鬼上身了。
又過一日,賈琅帶著鄧文榮、晴雯並香菱等人去林如清私宅赴宴。
黛玉則帶著林寅並無數小廝、婆子去巡視田產、鋪子。
林如清私宅是個四進宅院,瞧著不大卻是極儘奢華。
隻見粉牆黛瓦連綿不絕,院內假山奇石羅列,奇花異草如雲。
雖比不得王氏那處省親彆院,卻也能瞧出花費銀兩巨大。
賈琅在下人帶領行走其間。
看似目不斜視,實則已將四周景色收入眼底,當下已是有了計較。
林如海之祖,曾襲過列侯,至林如海之父,又襲了一代。
至林如海時,林家根基已儘,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林如海這一輩隻他成了氣候,先得探花,後入朝為官。
便是林如海自入朝時起便大量斂財,再加之其族內那單薄家底。
如此種種下來也不夠林如清這般花費。
窮者驟發,其勢難掩。
走過一道垂花門,下人彎腰恭謹示意賈琅進去。
門內本是一處空曠院子,如今已擺好酒席隻等賈琅落座。
待酒過三巡,林如清叫人奉上無數珍奇。
賈琅搭眼瞧過去,隻覺都是俗物。
隻呈上來的一串八十一顆玉質道家流珠叫賈琅稍稍提起一絲興致。
見其觸手寒涼不似凡物,兼之賈琅近日研學《太玄金鎖流珠引》。
見其上所雲:晝夜鬥轉,周天無窮,如水流之不絕。
當下見獵心喜,將之收入囊中。
旁的再無一物能叫其動容。
見林如清隻有這般手段,賈琅頗覺無趣,當下便要開口告辭。
誰料對方似是覺察出不對,抬手擊掌叫眾人退下。
又對著賈琅笑道,“都說姑蘇風景獨好,卻不知此地美人兒更勝一籌。
世子遠道而來,怎得無人紅袖添香?便叫小女上前伺候如何?”
賈琅抬頭,隻見來人梳著牡丹髻。
肌膚白皙,雖容貌略微寡淡,卻眼波流轉,彆具風情。
那女子上前嫋嫋一拜,聲若黃鸝,“小女林玉枝,拜見世子。”
賈琅瞧著眼前這女子,怎得也不能將其與林如清聯係起來。
那林玉枝見賈琅不答話,倒頗為自覺於賈琅身旁落座,熟練的斟酒軟聲勸上了。
賈琅身後的晴雯見狀氣得眼睛都紅了一圈。
一雙玉手將帕子反複揉捏,恨不得一口咬住眼前林玉枝,不許她魅惑世子了去。
便是沉穩如香菱也難掩心中酸澀,低下頭去不願再看。
賈琅愣了好一會,待那酒杯遞到唇邊才回過神來。
【林玉枝想同你共度良宵,麵對遞來的酒杯,你......】
【1.一把推開她,說這是另外的價錢】
【2.看不起誰啊,爺要打......睡十個!】
【3.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揮刀自宮!】
還真是許久不見的“係統”。
賈琅瞧了一眼當即有了決定,順勢推了身旁之人一把。
林玉枝被人猝然推了一把,一時不查竟將酒盅摔落在地。
一時院內絲竹歌舞俱停,寂靜的很。
賈琅瞧也不瞧,隻揚聲問道。
“林如清,你甚麼意思!
你將她放在小爺身邊,是叫我玩她還是她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