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漢國中官員紛雜,派係眾多,分為四大派係,分彆是早期跟隨劉備的北方派、荊州相隨的荊州派還有東州派與益州派。
夷陵一戰,北方派和荊州派的官員已戰死大半,就連東州派也已日漸勢微,益州派不可避免的一家獨大,畢竟此地就是益州本土,官員可不斷地提拔任命出來。
白帝城劉備托孤,其實此時的派係已幾乎可分為荊州派與益州派兩派了。李嚴借著劉備托孤,想要一舉成為東州派和益州派的官員首領,坐大掌控朝政罷了。
自己雖無意爭權,但隻怕他們益州的官員秉性圖安,此後再無心爭衡天下,隻得暗示祭祀漢高祖以提醒陛下。
所幸,陛下雖初來,倒也看出了其中的利害,對我二人倒也不偏不倚。
這時,一個年輕的官員晃蕩到了諸葛亮的身邊,看模樣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顯然是根基在蜀中的益州派官員。
“恭喜諸葛丞相。”年輕官員笑著恭維道。
諸葛亮看了此人一眼:“原來是譙允南,不知我喜從何來啊?”
年輕官員便是譙周,時任勸學從事,他回道:“微臣前些日子夜觀天象,見季漢帝星,其大如鬥,熠熠生輝,遠勝於往日,說明陛下雖遭一敗,然雄圖壯誌遠勝於前!”
諸葛亮微微點了點頭,這個譙周倒是有點真才實學的。
“然帝星雖亮,將星卻微弱凋零…丞相,需勸陛下多廣拔人才才是。”譙周說完,再次一個長揖,而後離去。
望著譙周離去,身邊的費禕、董允等人紛紛勸說道:“丞相,此人所言甚是啊!”
諸葛亮歎了一口氣:“我又何嘗不知啊?隻是荊州故地已失,還如何能招攬賢才?巴蜀之地雖人才輩出,可惜大多數都是宗族在此,隻求自保,安度餘年…”
“我也無計可施…”
“上詢陛下,陛下定有辦法!”荊州派的官員紛紛說道。
諸葛亮點點頭:“此事…不可全賴陛下,我等既為朝廷重臣,還需為陛下多多分憂,大家也都想想辦法吧。”
皇宮裡,劉禪扶著劉邦四周遊走介紹,畢竟,當初劉備稱帝之時,這宮殿尚未建起,現在由自己的“兒子”帶著參觀一下家裡,倒也合理。
“最近文武學得如何了?”劉邦像一名老父親一樣問道,他自問向來重視孩子的教育,子孫後輩,也該有此良德才對。
“父皇,相父教的《申子》、《韓非子》那些書,兒臣都已熟讀多遍,隻是有些尚不解其意,還需多多鑽研。除此之外,兒臣常出城外,學習射藝。”
劉邦笑著點了點頭,張口就來:“啊,這些書…爹小時候也看過,是很不錯…”
劉禪眨巴著眼睛,這還是父皇第一次自稱“爹”,平日裡怎麼樣都是一個文縐縐的“為父”才是啊。
見劉禪許久沒有說話,劉邦有些忍不住了,他很想問一些東西,但是諸葛亮並不在這裡,他又怕問多了會露了馬腳,便說道:“不要爹問一句,你答一句,這樣以後即便當了皇帝,對於群臣,你也隻會聽之任之。”
“有什麼話,儘管說來,爹想聽你多說些彆的,有點自己的主見!”劉邦笑眯眯地說道。
劉禪咽了口口水,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件:“父皇,益州郡、牂柯郡、越嶲郡…三郡叛亂了…”
劉邦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為首者何人?”
“雍闓,相傳此人乃是什邡侯雍齒的後人…”
“什麼!”劉邦聞言震怒,扶著劉禪肩膀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
雍齒,四百年前就曾是自己的隨從兼仇敵,自己尚未起勢之時,就常被他所輕視,甚至一度還背叛過自己,是自己最痛恨的人!
後來為了穩固人心,不得已才給他封了侯,沒想到,四百年過去了,這個混蛋的子孫竟然又造自己子孫的反?
“非族滅不足以解恨!”
那天,劉禪第一次感覺到父皇的手臂竟如此有力,疼得他齜牙咧嘴,也是他第三次看見自己的父皇一臉殺氣的樣子…
前兩次,是關將軍和張將軍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