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刨除了她看到他就扭頭往回遊的細節。
“太宰啊——”聽到好友的名字,織田作感歎了一下,“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呢,還有安吾。當初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告訴他們,應該有困擾到他們吧。”
“你沒有聯係過他們嗎?”月見有些訝異地問道。
織田作一臉茫然:“我可以聯係他們的嗎?”他以為當初她的意思是讓他留在意|大|利,然後再也不要和以前的人聯係啊。
月見裡月見:“……”
織田作之助:“……”
兩人沉默了一瞬,對視了一眼,而後就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織田作先道歉:“是我曲解了你的意思。”
月見也道歉:“是我沒說清楚。”
“不過這樣其實也挺好的。”織田作笑了笑,“既然還能那麼朝氣蓬勃地自殺,那就說明太宰他應該過的還不錯吧。”
月見裡月見:“就算他過的不怎麼好應該也不會放棄自殺的吧。”
織田作想了想,點頭讚同:“說的也是。”
窗外有海風吹過,月見稍稍將車窗放下了一點,讓風拂過自己的臉。
可能是因為還沒到冬天的緣故,拂過臉的風並不冷,而是溫溫的,透出幾分海水濕漉漉的味道。
車子駛過的兩旁種著花瓣纖細卷曲的瑪格麗特和雪絨球一樣的歐石楠,西西裡的淩晨在天際泛出一絲絲像金絲一樣的天光,花朵映著花,閃爍著無人可知的美麗。
黑發少女撐著臉望向窗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染著天光的花朵儘數鋪在車窗玻璃上,挨著她的臉,那一瞬間,晨曦渡上她麵無表情的麵容,她連眉眼都好像溫柔了起來。
織田作買下的房子離機場有些距離,他開了大半個小時才到。
那是一座獨棟彆墅,樣式是歐|洲常見的木筋房,門口擁著一個花園。
月見推開木柵欄走進去的時候還穿過了一片小小的玫瑰園。
織田作停好車,提著她的行李箱走在她的身後。
見她站在玫瑰前舍不得走的樣子,他開口道:“這片花園都是幸助他們在打理的,說是把這裡整理好後要讓你好好看看。”
他帶了些笑意問她:“怎麼樣?”
沉默了許久,月見裡月見的聲音才響了起來:“很好看。”
她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微微發癢,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她的胸腔裡翻湧著,這讓她的眼圈忍不住有些發澀。
她抱著膝蓋蹲了下去,就蹲在那些玫瑰花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織田作總覺得她抱著膝蓋的樣子很像一隻貓用尾巴團著身體,黑溜溜的貓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的玫瑰花的樣子。
他也跟著蹲在了她的身邊,替她指出來:“那朵花是咲樂種的,她每天都提著水桶來澆水,寶貝的不得了,誰都不讓碰。那朵是克己幫幸助種的,幸助把自己種下去的澆水太多澆死了——那已經是他養死的第七株了,克己看不下去了,就幫他種了……”
他慢慢地說著。
月見也就靜靜地聽著。
等到他說完了,她才動了下,將臉輕輕地貼在手臂上,眼神溫柔地看著麵前的玫瑰小花園,又將剛才那句話念了一遍:“很好看。”
真的很好看。
她很喜歡玫瑰,而這或許是她見過的最美的玫瑰了。
現在還隻有當地時間五六點的樣子,幾個孩子都還在睡覺,整個房子裡靜悄悄的。
織田作將客房簡單地打掃了一下作為月見暫時的房間。
“果然還是應該要再去買些女孩子適用的家具回來比較好吧。”環顧了一圈簡潔的有些不太像女孩子房間的客房,織田作道,“首先必不可少的得買等身鏡和化妝台。”
月見裡月見:“……”
月見裡月見:“不用那麼麻煩了。”
她又不是打算在這裡常住。
“關於那個可能是真理天文的客戶,還有彆的信息嗎?”把行李箱隨手丟在房間的某個角落,月見裡月見問起了她這次過來的最大目的。
織田作道:“關於他的信息不是很多,不過如果他們真的對彭格列有什麼企圖,那麼這一次彭格列舉辦的宴會,我想他應該會來參加。”
月見問他:“我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