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氣比他大,所以很輕易就把他握著她手指的手掌掰開了。
被掰開了以後,他用自己的手取代了太宰治的手,將月見裡月見的食指牢牢地握在掌心裡,還特意轉過頭對著太宰治嗤笑了一聲,跟炫耀似的。
感覺到自己的食指就跟逗貓棒似的,被眼前這兩隻小動物搶來搶去的月見裡月見:“……”
定定地看了眼中原中也那個炫耀的笑容,很識時務的太宰治當下就放棄了從喝醉了的中原狗狗手裡把月見的手搶回來的打算,直接去握月見的另一隻手。
然而沒等他的指尖碰到她,中原中也就先一步用自己空著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直接把她的整隻手都裹了進去,連一根手指都不留給太宰治。
兩隻手都被握住了的月見裡月見:“……”
她嘗試著掙了下,沒掙開,反而被握的更緊了。
太宰治:“還真是變狡猾了啊,中也。”
中原中也:“嗬,拜你所賜。”
太宰治:“既然如此——”
被他們兩個一左一右夾在中間,兩隻手還被中原中也緊緊鎖著的月見裡月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正要站起身,一個懷抱卻從左邊而來,帶著滾燙的氣息整個撲倒在她懷裡,雙手還穿過了她的腰身,將頭親昵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好的預感成真的月見裡月見:“……”
“什——!你這家夥!”中原中也被他不要臉的操作氣的眼睛都瞪圓了一圈。
太宰治卻挑挑眉,滿臉得意:“小姐的懷裡可真溫暖啊,我感覺我身上被中也揍得傷都好像一瞬間被治愈了一樣呢,但是這種感覺中也你應該是一輩子也體會不到的吧。彆說是抱一下小姐了,你這種連話都沒和女性說上過幾句的人光是嗅著小姐身上的味道就已經心潮澎湃,能夠觸碰到小姐的手應該是你這一輩子所能達到的巔峰了吧。”
“你這家夥——!”中原中也咬著牙,但他又確實和太宰治說的那樣握著的月見的手就已經是極限了,雖然醉的不輕,但潛意識裡對著喜歡人的害羞又讓他即便是在喝醉的時候也有些羞於觸碰對方。
然而同時他又覺得滿腔的不快。
憑什麼那條青鯖可以肆意觸碰著他喜歡的人,但他對著她的時候卻反而束手束腳的,什麼都不敢做。
曾經偶爾的時候,這樣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過,但都很快地被他壓了下去。
然而現在在酒精的麻痹下,沒有了理智的鎮壓,這種想法反而愈演愈烈。
月見裡月見就看見她家中也先生直勾勾地看著她,藍色的眼睛像一塊蒙著紗布的藍寶石,透出些很遙遠的顏色,然後沒等她反應過來,熾熱而熟悉的氣息就兜頭罩下,鋪天蓋地的,結結實實地抱住了她。
在被他們兩個一起擁進懷裡的黑發少女臉上露出訝異的表情的同時,因為抱著同一個人因此手臂難免碰到對方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在繼續小學生吵架。
“嗚哇,我的手碰到中也了,感覺好惡心啊,會爛掉嗎。”
“我才覺得我的手碰到你這個病毒體要爛掉了!”
“那中也你就乾脆鬆手吧。”
“要鬆手的是你才對!”
太宰治:“你鬆手!”
中原中也:“你鬆手!”
就連吵架的水平也像兩個小學生。
“你鬆手了以後我就鬆。”
“哈,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被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抱在懷裡,無論把頭轉向哪一邊都能感覺到他們各自的氣息和溫度,同時還要忍受他們小學生一樣的吵架,月見裡月見覺得自己正在暴怒的邊緣。
她的眉皺的死緊,終於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兩個人拚命把她往他們各自的懷裡拉扯,並且還幼稚的宣告著各自的所屬權時用力抽出了手。
太宰治:“鬆手!”
中原中也:“你才給我鬆開!”
太宰治:“我的!”
中原中也:“是我的!”
然後在他們這種無意義的爭吵中,她擰著眉,在他們各自的頭上重重地來了兩巴掌。
被她這一巴掌打懵了的兩個人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她,顯然是還有些沒能回過神來,月見裡月見看著他們,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身後有椅子的拖動聲音。
她轉過頭,就看到織田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向他們走來。
他的腳步很穩,走的還是直線,要不是看到過他剛才愣愣地盯著頭頂天花板不說話,一副醉得不輕的樣子,月見都要以為他現在是正常狀態了。
也不知道是他們剛才哪句話,哪個動作觸動到了他,原本隻是乖乖地盯著天花板不說話的織田作在他們麵前蹲下|身來。
他分彆看了一眼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但月見注意到他的眼神一點焦距也沒有。
“我的。”像是在宣判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織田作的表情嚴肅的不可思議,“我們家的,織田家的。”他指了指自己,“織田作之助。”然後又指了指有些無語的黑發少女,“織田月見。”
“不是你們的。”這話他說的很認真很認真,甚至眉頭都皺了起來,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補上了一句,“不嫁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