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寧:“彆謙虛陶情,論手段,我也一直不如你。”
“砰”的一聲,房門被狠狠關上,陶情含怒摔門。
徐泰寧望著被關上的房門,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歎道:“當初怎麼就一時衝動選了她呢。”
另一邊,陶情剛出房門,就被角落旁的身影嚇了一跳。
等那道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她才認出對方是羅脂玉。
一想到方才的爭吵可能會被對方聽到,甚至看穿了自己此刻的色厲內荏,陶情下意識有些心虛,不過她還是刻意將下巴揚的更高,斜眼望向羅脂玉:“有什麼事?”
羅脂玉走近幾步,卻沒看她,視線落在陶情手上,頓了幾秒,手一伸遞了袋東西給她。
陶情快速瞥了一眼,那袋東西一看就知道是藥品,她心裡浮現一絲說不清楚的怪異情緒,嘴上卻道:“什麼來的?給我乾什麼。”
“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羅脂玉道,“傷口今晚還沒消毒吧,拿去擦擦。”
很奇怪的。
明明她神情和語氣說不上有多關切,甚至遞藥品時也是一副“愛要不要”的態度,但陶情莫名卻覺得鼻子一酸,有什麼東西要從眼眶中淌出。
可偏偏麵前這個人是她最討厭的人,從她意識到徐泰寧心裡一直都是對方時,羅脂玉就已經成為了她的假想敵。
她可以在任何人麵前歇斯底裡,卻唯獨不能在羅脂玉麵前示弱。
羅脂玉不知道,她已經從陶情這獲得了多少戰利品,陶情不想最後連眼淚都敗給她。
陶情死死咬住腮肉,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不用,我會去找導演組拿藥品。”
羅脂玉也不勉強,聳聳肩,說了聲“行。”
說完便準備下樓,腳步剛準備踩下台階時,身後陶情忽然來了一句:“....二樓的房間,還可以吧。”
“不怎麼樣。”羅脂玉說,“風挺大的,吹的人頭疼。”
“撲哧”一聲,陶情似乎是笑了,不過很快笑容也被她收了回去,她不想再把笑容贈給羅脂玉。
羅脂玉便下了樓。
等身影消失在陶情視線時,羅脂玉那沉穩冷靜的表情瞬間龜裂,她重重跺了跺腳,在心裡瘋狂的無聲呐喊。
啊啊啊啊啊啊!
她就不應該心軟上樓給陶情送藥的,羅脂玉也不傻,如果說在廚房時陶情的小心機她還尚未察覺,晚飯前關於‘喝不喝橙汁’這事羅脂玉倒是終於看出點什麼。
——這位漂亮溫婉的陶情小姐,似乎對她有很大的敵意。
雖然那時她並未明白,陶情為何如此討厭自己,甚至不惜在攝像頭麵前給自己使絆子。
疑惑都在房間內“羅脂玉”三個字一出口時瞬間消失,羅脂玉這才知道,原來高中一直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咳,其實對自己有點那麼個意思。
羅脂玉是皺著眉一臉為難走進房間的,她出門時江騁才在洗澡,這會兒水聲淅瀝瀝的變小,幾分鐘後,江騁才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兩人雖沒有完全和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