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菲沒有功夫去寒暄,她要殺雞,大家中午的硬菜可掌握在她的手裡。
唐虞雖然做飯不錯,但是也從未動手宰過雞,至於其他人,隻有六點......
她手中拿著菜刀,左右揮了兩下,恩,不錯,還挺順手。
拎著雞翅膀就出門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去宰雞了。
雖然她沒有經驗,但是這種東西在原主腦子裡是有的,照著記憶中的步驟,一刀下去鮮血四濺。
額...手勁使大了。
受到傷害的雞頭直接離家出走。
恰好出走到剛剛出門的時澋腳邊,他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評價一句,“……好刀工。”
裴菲對於他的評價點頭表示認同,“這一刀一定要出其不意,無痛殺雞,是這個世界對它最後的善良。”
然後她提著刀來到時澋身邊。
時澋看著她手中還滴著血的刀,微不可查的往後退了一步,“那你還挺……善良。”
她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雞頭放在水裡。
“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誇我的。”這話不假,她以前在閻王殿的時候也算是出了名的惡鬼,不少小鬼在她手底下被奴役,要不也不能閻王對於她這惡鬼釘子戶束手無策。
「為什麼殺個雞有一種分屍的感覺?」
「媽媽問我為什麼尖叫。」
「彆嚇到我老公!」
「這女人這麼彪悍的嗎?」
「拜托,殺個雞而已,彆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裴菲正在給雞脫毛,實在騰不出手,看到時澋出來還以為他是來幫忙的,於是便開口道:“把水幫我端過來一下。”
也不知怎的,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他和裴菲一起宰雞。
直播間所有人看到一向在舞台上發光的人物,現在和裴菲蹲在一起給雞脫毛!
兩個從未乾過這種事的人,除了剛上手時有些無從下手,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找到了竅門,尤其是時澋。
“快拉近鏡頭!”導演那邊指揮著導播,時澋上綜藝這還是第一次,而在綜藝裡宰雞更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都不敢想節目熱度得多高,這麼想著,看那埋頭苦乾的裴菲就順眼許多。
鏡頭拉近,讓直播間裡的人都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們的偶像在宰雞。
與粗枝大葉的裴菲比,時澋乾的就順手很多,與他那一絲不苟的氣質相比有些違和,但卻又有些相符。
看著他愈發熟練的手法,裴菲看了看自己手下的半邊雞,又看了看他手下的半邊雞,一個潦潦草草,一個白白嫩嫩,原本的動力滿滿瞬間泄了氣。
她臉上的神情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了,讓人想忽視都難。
半天她出聲感歎了一句,“你還真是天賦異稟!”
被誇天賦異稟的時澋手下動作一頓,一時不知該不該為這句話高興,從來隻有人誇他在音樂上的天賦極高,這方麵的到還真是頭一回。
「彆懷疑,我老公做什麼都有天賦。」
「哈哈哈,裴菲那表情太好笑了,又一個被時澋征服的人。」
「裴菲──你竟然讓我老公宰雞?」
「時澋:我謝謝你!」
「第一次我竟然嫉妒一隻死了的雞。」
「你知道我老公的手是乾什麼嗎?是彈鋼琴和寫曲的!!!」
「這雞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老公彆摸它,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