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該想到的,堂姐因著生活婚姻順遂,性子便被養得有些天真,一直想為玉珍找個相貌人品俱佳的相公,聽到這兒來了青年才俊如何肯放過。
好在玉珍的頭腦向來清醒,此時聽到這話,眉頭一皺,冷靜道:“姑姑,你隻說是叫我來幫著下個廚,可這‘青年才俊’又是何意?”
王嬸眼神躲閃,瞧著便有些心虛,“這......順道見一見又有什麼打緊的。”
王玉珍氣道:“今日還有豬沒殺完呢,要知道姑姑您是這個目的,我可不會跟著您來。”
“我不也是為了你好嗎,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就知道在家裡殺豬如何能行......”說到這裡,王嬸隻覺得理直氣壯了起來,“你的婚事總是要解決的吧。”
因著那一身怪力,又老是在家幫著父兄殺豬,這都黃了多少樁婚事了,待年紀大了起來,年輕又好看的男子肯定早就成婚了,到時難道要去找老男人嫁嗎,這如何能行?
王玉珍也知道姑姑在這事上向來表現得十分固執,她隻得緩和下語氣,無奈道:“姑姑,此事便是急也急不來。”
王媽媽剛想幫著勸上幾句,卻眼尖的瞧見有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待他們越走越近,王媽媽也認出了這二人的身份。
她忙向身旁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可彆亂說話,而後立即麵帶笑容地迎了上去打了聲招呼:“齊公子,薑公子。”
沒等兩人回應,一旁的王嬸立即就認出了兩人,至於王媽媽使的那個眼色,她自然是沒有看懂的,故她立即上前兩步,滿臉驚喜道:“原來竟是兩位公子,你們可還記得我。”
見狀,薑楚悅立即退後一步,推了一把齊雲霆,示意他快答話。
齊雲霆無奈,摸摸了鼻子,嘴角扯起一個笑容:“自然是記得的,沒想到這麼巧,竟又遇到了王嬸。”
“可不是嘛,更巧的是,我侄女今天也在這兒呢。”王嬸一把拉過一旁的王玉珍,笑道:“這就是我曾提起過的,我侄女王玉珍,你瞧,她......”
“姑姑!”話未說完就叫王玉珍給打斷了,她瞪了一眼姑姑,而後轉過頭來,看向麵前的兩人,歉意道:“實在對不起,我姑姑口不擇言,若是冒犯到兩位公子,我在這代為道歉了。”
薑楚悅見這姑娘如此誠心,且王嬸不過是熱情過頭了些罷了,實在談不上冒犯,故她立即上前一步,笑道:“姑娘言重了,前兩日多虧了王嬸指路,我們才尋到了慈幼局,感激還來不及又如何會怪罪。”
方才王嬸見侄女那般喊她,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頓時便大氣都不敢出,直到此時聽到薑楚悅的話,才又抬起下巴,看一眼王玉珍,小聲說道:“就是就是。”
這模樣,看得薑楚悅心中一陣好笑,王嬸雖看起來有些沒有分寸感,但薑楚悅卻並不討厭她,隻覺得她似乎活得十分坦率,這在古代是極為難得的。
王媽媽見兩人並未生氣,也是鬆了一口氣,她生怕堂姐又要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忙出來打圓場道:“孩子們還在屋裡等著呢,兩位公子若是有事便先走吧。”
這話確實不假,今日,兩人本就來得遲了些,方才又耽擱了一會兒,自是比往日上課的時間晚了一些。
薑楚悅不想叫孩子們久等,便催著齊雲霆先走了,至於她自己這會兒倒是沒急著離開。
方才,兩人從門口進來,雖並未刻意偷聽,但仍難免聽到了些幾人的談話,薑楚悅也驚訝於眼前這位麵容清秀,瞧著柔弱的姑娘竟是殺豬的。
而叫她冒著被王嬸撮合的風險留下來的原因正是這個,此前,她就一直想著要將劁豬的技術傳授出去,可她也不過是有些理論知識。
若叫她自己去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