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大部分官員,都是先皇時留下的老臣,能讓皇兄放心得用的臣子,並未有幾人,為尋找更多可用人才,他這才隱瞞身份四處遊曆。
隻是,因著先皇做下的那些荒唐事,隱世之人都仍在觀望,並不想這麼早就入局,隻怕當今也是第二個先皇。
他拜訪多次無果,也隻能失望而歸。
卻不想,兜兜轉轉竟找到這幾名參加秋闈的考生,他們雖城府不深,但勝在擁有赤子之心,且才思敏捷,想來,隻需曆練幾年便能獨當一麵了。
除此之外,他此行另一目的,則是想看看,朝中政策在各地推行情況如何,是否仍有人陽奉陰違。
為不暴露身份,他自然不可行些引人注目之事,否則他怎會容得下這等人在此猖狂。
要說這一路行來,他確實遇到了不少人口販子,隻是多數都是舍不得這巨大的利益,才偷偷扣下之前留下的姑娘未放歸。
如陳府這般,有完整的上下線,專門有人拐了姑娘賣與他們的,他倒是第一次遇見,也更加怒不可遏。
他也知道,因著從前先皇造的孽,以致有許多百姓賣兒賣女,才能活下去。
即便皇兄登基後,減免稅收,又出了許多利民之策,可終究時間太短,並未如此快就能見效。
此事無法完全阻止,但對那等聲色場所的查處,卻勢在必行,他們絕不允許百姓將人賣入那等地方。
更彆說,是有人故意將好好的孩子拐了賣進去了,實在是罪大惡極。
這幾日與薑兄在慈幼局給孩子們上課,叫他的心情平複了許多,可如今聽到這些言論,他又不免想起了此前審問到的線索,無邊的憤怒又充斥了他的心。
“永安城!”他心中滿是冷意,暗道,不管是何人這般膽大包天,都死不足惜。
“哼!你們乾嘛攔我,這等口無遮攔之人,不罵他一罵,簡直出不了這口惡氣!”
李昂方才雖在眾人的阻止下並未出聲,但他卻實在忍不下這口氣,此時見人已走遠,就立即問起了原因。
“如今秋闈在即,怎可如此衝動。”
另一人也道:“張兄說的是,便是罵了他又能如何,這等人難道就隻此一個嗎?”
“正是,還是以考取功名為重,如此,才有機會讓更多的人轉變思想。”
李昂見此卻頗有些泄氣:“我此次不過是下場試上一試,若要考上舉人,以我如今的實力,怕是希望不大。”
“李兄怎可如此灰心喪氣,既來考了,自當全力以赴才是。”
李昂是在座之人中年齡最小的,先生本是要讓他再等上兩年的,是他自己等不及,非要來試一試,這才跟著眾人一起來了。
聽到眾人的勸說,他頓時心生慚愧,自己怎可還沒試,便說喪氣之言。
他拱手歉意道:“是我失言了。”
眾人見他想通,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齊雲霆心道,自己果真沒看錯人,眼下,他與皇兄最缺的,還是能與他們有同樣立場的少年人,若是這些人能堵上空缺,他們也不必再畏手畏腳。
隻是,他本打算在此地與眾人告辭後,就立即回京將一路見聞說與皇兄聽。
可如今,竟又牽扯出永安城的拐賣一事,他實在不能放下不管,也隻能先與眾人一同前往省城了。
薑楚悅見眾人一片和氣,也不由感歎道,這些人感情可真好,隻是如今天色已晚,也少不得要打斷幾人了。
她正色道:“諸位兄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