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彎彎:“薑兄涉獵之多,真是叫我望塵莫及。”
沒等薑楚悅答話,他卻又好似十分感慨道:“若是閹割過後的豬真能去除那股腥臊味,對百姓來說,卻是件極大的好事。”
肉價昂貴,平常百姓少有能吃得起的,不貴的豬肉卻有腥臊味,尋常人難有接受的了的,若是薑兄所言不假,那這真是件十分不得了的事了。
聞言,薑楚悅卻笑道:“這不過是它的一項好處。”
齊雲霆眉梢一挑道:“願聞其詳。”
薑楚悅也沒賣關子,她直言道:“豬崽閹割後,沒了彆的想頭,它就會隻專注吃喝,長肉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她接著說道:“劁過的豬最多十幾日便至少就能增長十幾斤。”
聽到這話,齊雲霆頓時便失了冷靜,他瞳孔震驚道:“這......。”
若豬的生長速度真有這般快,那豈不是意味著養一頭豬,便能收獲不菲的回報,這對整個大雍來說,都有難以想象的好處。
他雖知道薑兄絕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但他一時還是很難相信,但如今王家的那頭豬已然劁過,是真是假到時一看便知。
他明日就要離開,看來此事隻能讓劉縣令安排人多加關注了。
想到這裡,齊雲霆一刻一等不得,他匆匆與薑楚悅道彆後,便立即趕往了縣衙。
至於聽到這個命令的劉縣令是怎樣的懷疑人生,就不在二人的考量之內了。
......
次日一大早,眾人就準備出發前往永安城了。
薑楚悅也真切地有了感受到了分離的不舍,她雖是套了人設與其相交,可友情卻做不得假。
隻是,她的身份終究是虛構的,此事既已告一段落,再以此身份與他們相處,終是不妥,這會兒分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因前往下一個州縣,走水路遠比陸路快上許多,她就一路將眾人送到了碼頭。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還望諸位多多保重!”
眾人也有些依依不舍,隻是秋闈實在耽擱不得,薑兄又因其妹妹始終未有消息,不好離開,他們也就隻能在此處分彆。
薑楚悅一一與眾人道彆後,這才轉身看向最後一人。
她笑道:“齊兄,多多保重!”
雖然這人疑心病很重,一開始讓她無端生了許多煩惱,但是這些日子他卻也幫了她許多忙,相處下來,薑楚悅還是將他當做了朋友。
齊雲霆又何嘗不是如此,他至今仍然覺得少年的身份有問題,但他卻不欲再做計較了。
既然要分彆了,便最後幫她個忙吧。
於是,齊雲霆盯著她,嘴角勾起笑了笑,而後,隨手將一物拋到了薑楚悅懷裡。
“這是何意?”
薑楚悅眼見一重物,猝不及防砸過來,險些沒接住。
她仔細一看,竟是一個錢袋,她將其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分量竟還不輕。
這是什麼意思?散財童子嗎?
“家財不是俱被惡仆騙走了嗎?”
他眼角含笑,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