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故態複萌,尤其是他現在他這麼問,就很像是在試探她。
薑楚悅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謹慎地回答道:“齊兄多慮了,我從徐州來到寧縣,一路也是吃的乾糧,又怎會吃不慣。“
她回答得這麼滴水不漏,她就不相信,齊雲霆還會懷疑她。
不過這次,倒真是薑楚悅多慮了,齊雲霆此時,並沒有這個意思。
他不過是見少年一副嬌生慣養的模樣,下意識地就覺得他沒吃過什麼苦,乾糧想必也是吃不慣,這才有此一問。
如今聽她這麼一說,齊雲霆也知道是自己先入為主了。
他輕笑一聲,向薑楚悅道歉道:“是在下想岔了,還望薑兄原諒則個。”
薑楚悅看他這般模樣,便知道是自己誤會了,看來齊雲霆並沒有試探自己的意思,這對她來說是個好事。
既然齊雲霆並不是故意試探她,薑楚悅自然也不會抓著那句話不放。
她剛要開口道聲沒關係,卻見齊雲霆從包袱中掏出了一個小包裹,並將其放在了船艙的小桌上。
他說道:“如今夜色已深,其他人怕是已經睡了,薑兄若是不介意,就先吃些我帶的乾糧吧,”
聞言,薑楚悅也實在好奇他帶的是什麼乾糧,便緩步走了過來,坐到了桌前的凳子上。
俗話說吃人嘴短,眼見他將自己的乾糧都貢獻了出來,薑楚悅心中也是一陣感激。
“齊兄客氣了,是我要謝過你才是,若此時隻有我一個人,怕是隻能餓著肚子到天明了。”
然後,她也不再客氣,直接拿起桌上的餅子咬了一口,她心想,這口感果然是“糗”。
咬在嘴裡乾巴巴的,質感有些像是餅乾,但除了米的清香,彆的滋味什麼也沒有,而且還硬得很,好吃自然是談不上的,但用於飽腹卻是足夠了。
她認真的咀嚼著口中的吃食,卻見齊雲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從包袱中拿出一個罐子放到了桌上。
他掀開蓋子,一股誘人的香味便散發了出來。
薑楚悅驚喜不已,“你竟還帶了醬!”
是的,罐中所裝的正是肉醬,它也是趕路時常常會攜帶的吃食。
薑楚悅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了一口,又將其淋在“糗”上,頓時,便覺得口感果然好上了許多,雖然比不上客棧酒樓的飯食,但在趕路途中也算很好了。
齊雲霆見少年吃得噴香,隻覺得也被勾起了食欲,於是,他便也坐了下來,同少年一塊兒吃了起來。
畢竟已經深更半夜了,薑楚悅怕吃得太飽消化不了,所以吃了一個也就停了下來。
倒是本來不算餓的齊雲霆,胃口要比她大上許多,一連吃了好幾個。
待兩人都吃完後,便將桌子收拾了一番,剛吃飽就入睡也不合適,薑楚悅便提議到甲板上去消消食。
兩人靠在甲板的欄杆上,吹著江邊的陣陣風。
“不知薑兄到達永安城後可有什麼打算?”
齊雲霆轉過頭來,看向薑楚悅,深邃的眼睛在夜晚的月光中,顯得格外溫柔。
“先找個地方歇腳,再找些人,幫忙打聽打聽妹妹的下落吧?”
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為了配合她之前立的人設,這才不得不同他們一塊離開,如今,她自然也隻能有這一個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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