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柳老板走到了老者身邊,恭敬地說道:“老師,打擾您了,這便是我說的兩位客人!”
他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擺擺手表示無妨。
柳老板得到答複後便又回頭將二人帶到了旁邊的桌子邊,“兩位公子請坐!”
薑楚悅收回視線,緊挨著齊雲霆坐在了他邊上。
柳老板轉身從櫥櫃裡拿來了紙筆道:“公子若是有什麼要打的物件,畫在這上邊就可以了。”
聞言,薑楚悅才收起了心中的打量,說道:“多謝!”
然後,她便拿起筆來將水車的大概結構畫在了紙上。
薑楚悅並不是木工,若要叫她畫得多麼標準,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隻是比照著記憶中的模樣,將水車的大概樣子畫了一下,但因為畫畫一直是她的短板,畫出來的圖畫便顯得有些抽象。
這就難為了柳老板,他從未見過水車,雖說一通百通,可見到這般線條扭曲的圖畫,他也隻能一籌莫展。
齊雲霆抬眼看去,待看清紙上的所畫之物時,也啞然失笑,他真是沒想到,薑兄對於畫畫竟會如此不精通。
薑楚悅對自己的畫畫水平心中有數,看到兩人的表情她也覺得有些尷尬,她掩飾一般地摸了摸鼻子。
為方便他們理解,薑楚悅又對照著自己的畫再用言語解釋了一番。
柳老板雖勉強聽懂了一些,但關鍵之處卻始終無法想通。
無奈之下,他隻能道:“兩位公子實在抱歉,我這……實在是理解不了。”
他突然想起什麼,“還請二位稍等,我請我的老師過來幫著瞧瞧。”
話音剛落,老者便出現在了柳老板身後,看著倒像是已經等待多時了,他的聲音中難掩急切:“什麼物件,我來看看。”
方才,老者雖坐在一邊,但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這邊,耳朵更是豎起仔細聽著二人的談話。
但瞧見柳老板的表現,他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他這弟子什麼都好,就是實在不知變通,若要原模原樣的照著做,那真是沒人能比他做的更好。
但要是叫他創新,那便無論如何都指望不上。
這孩子都說得這樣清楚了,他竟還是聽不懂,真是榆木腦袋!
好在還算是沒有糊塗到底,知道來找他幫忙。
老者推開身前的柳老板,拿起桌子上的紙張,一看之下,隻覺得方才的思緒更清晰了。
“好!”他讚歎道:“巧妙,實在是巧妙!”
“水流帶動著刮板進行刮水,水鬥則用來裝水,隨著水車的轉動,湖中的水便可被注入到渡槽中,通過灌溉渠運送到農田中去。”
他摸著胡子,表情沒有了方才的故作嚴肅,顯得很是高興。
薑楚悅聽到老者的話隻覺得十分震驚。
這竟然就明白了嗎?
薑楚悅暗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竟有如此強的領悟能力。
要知道,若不是她早就知道水車的模樣,讓她自己來看怕是也完全看不明白。
老者許是覺察出了自己的失態,咳嗽一聲,又做出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態來。
“我還有幾處不明白,還望小友解惑。”
若不是薑楚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