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69(2 / 2)

想必他現在正對著這些爛攤子焦頭爛額呢。

寧枝不由笑了聲。

實在有種大快人心之感。

奚瀾譽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臉,“就這麼高興?”

寧枝不假思索點頭,“當然。”片刻,她單手撐著頭,目光灼灼看向奚瀾譽。

奚瀾譽輕笑聲,“想做什麼?”

寧枝抿唇,朝他眨眨眼,就是不說話。

奚瀾譽瞟她一眼,意味深長,“……想回家?”

“什麼啊。”寧枝微微無語,“你腦子裡可不可以想點健康的?”

奚瀾譽答得理直氣壯,“老婆這麼好看,我不想彆的,我還是不是男人?”

寧枝被他這突然的褒獎弄得哭笑不得,她微微坐正,身體向奚瀾譽那側傾斜,暫且不管旁的,那開口時的語氣實在難掩期待,“那既然你是我的限定男友,我作為女朋友,是不是可以要求你做一些彆的男朋友都會做的事?”

奚瀾譽挑下眉,“比如?”

寧枝朝側前方努嘴,一臉期待,“比如那樣。”

奚瀾譽掃了眼,一愣頭青正抱著把吉他,和弦都掃不明白,他微微皺眉,雖沒說話,但很清晰表達出不理解。

寧枝笑一聲,索性將椅子一挪,坐到奚瀾譽身側,她輕輕跟他咬耳朵,大膽表達自己的訴求。

奚瀾譽聽罷,眼眸微深,在她後頸不輕不重捏了下,“從哪學的?又是你那個閨蜜教的?”

寧枝搖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看的時候……”

奚瀾譽輕笑,“嗯?”

寧枝臉好燙,她伸手扇了扇,聲如蚊蚋,“就,很想很想你的時候……”

奚瀾譽還是笑,嗓音壓得很低,呼吸灼熱,“那時候做什麼了?”

他總是這樣,一定要逼著她講個明白,寧枝覺得自己的臉皮一定是被他鍛煉出來的,她索性兩手捂住臉,將頭一埋,聲音悶悶的,“就一次,失眠,想到受不了……”

奚瀾譽將人從自己腿上撈起來,他挪開她的手,看到一雙明亮如辰的眼。

比那晚的月色還要美。

這小姑娘就愛這樣,大膽表達,過後卻又害羞得要命,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她大概不知自己這樣要給不給,欲拒還迎的,究竟會對男人有多大的衝擊力。

尤其是……

她竟然還吹著氣,附在他耳邊,在他無法將她奈何的場合告訴她這種事。

說完偏還不肯罷休,非要問,你呢,你有沒有,禮尚往來嘛奚瀾譽,男朋友,你就告訴我嘛。

寧枝如今撒嬌實在很有一套,奚瀾譽拿她沒辦法,但他絕非會在公眾場合議論這些事的人。

音樂聲朦朦朧朧,那撥和弦的又換成另一個少年。

高層清吧,滋生曖昧的天然溫床。

奚瀾譽攬著寧枝向外走,待出門,他才神色不變“嗯()”了聲。

寧枝看他,他反捂住寧枝的眼睛,附在她耳邊,嗓音混著夜晚的寒風,好聽得要命,讓寧枝心裡都忍不住墜了一下,……你。?()”

閉眼,是你,都是你。

在極致的頂峰,感受一顆心臟的跳動。

她是,他亦如此。

愛情裡沒有例外。

隻要相愛,就是贏家。

-

回到北江灣,兩人不約而同去翻東西。

寧枝在奚瀾譽衣帽間找了半天,勉強找到一套稍顯年輕的,看著像高中學長會穿的白襯衣。

寧枝洗完澡出來時,奚瀾譽也恰好拎了把吉他上來。

寧枝微訝,“還真的有啊?”

奚瀾譽叼了根煙,咬在嘴裡,模糊應一聲,“記不得多少了,湊合聽。”

實際上,當他真的彈起來,寧枝才發現這哪裡是記不得,分明嫻熟地很。

她無數次發現,奚瀾譽這個人,好像無論做什麼,都比常人要出色。

哪怕是……他亦不曾讓她有過過於難捱的痛楚。

燈光沒開,隻一盞模模糊糊的小夜燈。

那昏暗的的光,叫奚瀾譽這身少年感的裝束瞧著更有幾分禁欲感。

白襯衫,領帶,休閒式的黑褲。

逆著光,咬煙,漫不經心給喜歡的女孩子談情歌。

這一刻,聽不清他哼的究竟是什麼。

寧枝隻覺得自己從未早戀過的青春似乎被填滿。

那十幾歲的少年伴著呼嘯的風,自她心臟穿過,有將她一下擊中的力量。

內心忽然有一股衝動,或許從他出現時便有。

寧枝摸了下浴袍的係帶,赤足自地上踩過去,這一切都是出於本能,她無法自控,並且不想自控。

“……學長。”她笑了聲,伸手去摘奚瀾譽的眼鏡。

奚瀾譽將吉他放在一旁,音弦震出餘音,恰如兩人同時加快的心跳。

紊亂,無序,但一定是為彼此而跳動。

這位置使得奚瀾譽肩背後仰,他兩手撐在身後,任由寧枝烏發拂過他臉側,他似笑非笑著,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說好今晚由她主導。

寧枝指尖碰一下他的唇,並沒有吻下去,而是用視線一遍遍,仔細地描摹,隨後一偏頭,輕輕在他微凸的喉結上咬了下。

有些變化近乎是一瞬間,呼吸緩慢而沉重,斷

() 斷續續。

寧枝佯裝不知,湊到奚瀾譽耳邊,嗓音輕軟,“學長,你好像都沒說過喜歡我,那我們算什麼關係?”

奚瀾譽輕笑聲,“還不夠明顯?”

寧枝微微不滿,“可是我想聽。”

奚瀾譽目光由上至下掃一眼,每過一處,便沉聲,“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他最後看向她的唇,“都喜歡。”

最終還是沒忍住,俯身主動吻住她,溫柔的,帶一點急切,真的像少年第一次親吻自己心愛的小女友,呼吸交纏,奚瀾譽看著寧枝的眼睛,認真說,“最喜歡你。”

……

北江灣內,奚瀾譽壞得坦蕩,他故意將她嗯在窗前,呼吸灼熱,含混著笑意,秋後算賬方才寧枝隨口調侃的那句話,“現在說說,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在宣示主權這方麵,一向霸道又小氣。

哪怕隻是隨口一說,也必須固執地糾正。

說好的主導最終還是沒成功,寧枝此時哪裡說得出來,伴隨著眼角那滴淚的滾落,奚瀾譽磁沉喑啞的嗓音拂在耳畔,微涼,惹得她近乎顫了下,“現在知道了嗎?”

手機鈴聲突然毫無征兆地響起。

奚瀾譽皺下眉,不耐煩撈過,掛斷。

下一瞬,那鈴聲依舊不依不饒。

默認的,很具穿透力。

奚瀾譽滿臉不爽,掛斷後直接關機。

世界重歸寂靜。

不知誰碰到那吉他,又是無序的一聲,像是黑夜裡的伴奏。

寧枝小聲問,斷續破碎,“……不、不用接嗎,萬一、萬一有事呢?”

奚瀾譽俯身,封住她的唇。

他目光炙熱,嗓音很啞,“不用。”片刻後,他看眼寧枝,似笑非笑著親一下她的臉,“繼續嗎——小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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