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可以看到，那盤坐的無敵身影。
在她身後，一個麵色鐵青、獠牙外翻的老者，跪倒在廢墟中，以頭搶地。
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的痕跡。
“神皇陛下，老僵屍在魔靈門中所有會議中，都支持你。”
“梁四被抓到宗門，也是它在照顧，就連我可以活著，也是它”
“重要嗎？”
梁暉眸低垂，手掌輕拍身側。
“再多的理由，比不上你舍命相賭，既然如此，讓他活！”
“過來坐下，此刻的榮光，我給予你一分。”
蘇姚心中鬆了一口氣，自己日後在神庭的底蘊，總算保住了一分。
踏步向前，登空而起，進入了戰車，盤坐在少年身側。
直到坐下，蘇姚都感到一種夢幻之感，那是記憶在照進現實的感覺。
頭顱微側，看著一旁陌生而熟悉的臉龐，夢幻的感覺愈發強烈。
未來記憶中，她就這樣盤坐在少年身側，跟隨著他敗儘蒼生、清掃天下，無敵於天上地下。
‘可惜！’
還未等蘇姚多想。
白皙的手指，已經點在了她的眉心。
一瞬間，蘇姚身軀中層層禁製在破碎，各色光輝接連破滅。
直至一道猩紅的倩影，自蘇姚額頭升起。
“梁”
啪！
一掌拍碎神念。
梁暉沒有半點廢話的欲望，好好等死就行，說那麼多乾嘛。
隨著禁製的全部清除，蘇姚淺笑。
毫不遲疑的將魔靈門道主，賣了。
“魔靈門道主，吞下了土州億萬生靈的精血，正在嘗試開辟神脈之後的境界。”
“她？開辟？”
梁暉輕笑出聲。
“不過是最後的掙紮罷了。”蘇姚望著縱橫百裡的瘡痍，給出了答案。
這樣的拳鋒下，想想怎麼死就行了。
“走了！敵手一個個解決，跑不了。”
蠻牛邁動四蹄，拉動著戰車繼續前行。
戰車越過跪倒的老僵屍，亦越過了百裡拳印。
自始至終，兩人都未再看老僵屍一眼。
直到，輕微的聲音自蒼穹垂落。
“跟上來，很快有一頓大餐，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