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馬爾起身關上門,剛想開口,就被夏維爾推進了酒窖,瑪格麗特也被他一把扯了進來。確認熱成像監控上隻有3個點後,夏維爾終於開口了:“你不該出來,我可以開槍,事後再想辦法處理,爸爸早先在書房特意藏了一些還未到解封年限的秘密文件,就是這種時候用的。”
撒馬爾和瑪格麗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搶先潑臟水這種手段能不能奏效先不提,在家裡藏秘密文件本來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儘管老莎塔碧先生已經過世難以追究,但於家族名聲和兒子的前途還是有礙。
最重要的是,剛才要是真乾起仗來夏維爾說不定會吃虧,畢竟對方人多勢眾。
“我不能讓他們破壞這屋子,這是爸爸的心血。”瑪格麗特哽咽著說,她其實是不想讓哥哥置身於危險之中,但偏偏不願明說,剛才的一吻似乎讓這對兄妹失去了坦白表達感情的能力。
撒馬爾發現兄妹倆說話時都不肯直視對方。
“吉普賽人沒有國籍,他們不能馬上處理你,我會想辦法讓人冒充‘霹靂火’社團的人把你贖走,你安心等著吧,不要輕舉妄動,”夏維爾接著補充道,“剛才那些人說不定已經在家裡裝了竊聽器一類的東西,隻有酒窖還能說話。”
“當然了,最好還是彆說話,安心等著就行了,”夏維爾轉向撒馬爾,“而你,你得裝得像你那些表侄們一樣下流。”
“烏拉爾·汗不會相信的,他了解我們家的人。”
“他會假裝相信的,因為無論你是來報信還是來嫖妓,都說明了你和我很親近,隻要還有利用價值,你就暫時安全。”夏維爾哥哥一定是很累了,他衝撒馬爾說話的口氣頭一次這麼不耐煩。
從前不是沒有過長達數周的獨處,但這回瑪格麗特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孤獨,現在她和哥哥之間無形的牆不僅使他們無法對視,甚至讓瑪格麗特不願承認自己在想念他,她開始懷念夏維爾哥哥帶回來那些無趣禮物的時刻,懷念兄妹倆親密無間的爭執……才過了一天一夜而已,這24小時無比漫長。
還有撒馬爾,他還好嗎?會不會挨打?從早上起天空就陰沉沉的,今年夏初的雨季是要提前了嗎?瑪格麗特在想象中和撒馬爾共度的浪漫時光都以芬芳絢爛的夏季為背景,沒想到自己卻要在夏季到來之前離開。
瑪格麗特想到了那個吻,儘管他一句話都沒對自己說過,可那個吻那麼輕柔、虔誠,她從中體會到了撒馬爾對自己的關懷、擔憂和愛慕……是的,愛慕,就像她總想到他一般,他也一定總想到她。
“瑪麗蓮!瑪麗蓮!”拍門的人正是撒馬爾,那夜她迅速地應對了阿沙米的陷阱,可這會兒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撒馬爾是在叫自己。
她慌忙從酒窖上去開門,還沒有全打開撒馬爾就從門縫中擠了進來,匆忙拉著她躲進了酒窖。
撒馬爾的頭發上掛著水滴,衣服也淋濕了,瑪格麗特這才發現暴雨已至:“你全淋濕了,我給你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