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初北已經大致的觀察了下情況,見人走了之後,問道“你為什麼幫我?”
“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幫你。”喬易尋實話實說道“我隻是想知道真相。”
“你……是目擊人?”路初北剛才聽到了那人說的話,便問。
喬易尋歎氣“勉強算吧,我是那天的門崗。案發之後我才醒的。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天為什麼睡那麼熟,但確實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那天看守的隻有你一個人嗎?”
“還有個人,他是在案件剛發生的時候醒過來的。但他性格有點大大咧咧,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把它當成線索。”
“之前我也問他了,”喬易尋無奈道“他隻說好像有個影子飛了出去,他個人甚至偏向這是夢。清醒後看到程彌拿著刀,放下刀之後對他說要把這件事保密。”
路初北輕輕點了頭。
喬易尋這時也問起他來“那你又是誰?來這乾什麼?”
路初北思考了幾秒。
“秦隊……和程彌的朋友,幫秦隊查案的。”他沒有說自己異務所的身份。
喬易尋沒有起疑,張望了下確定沒人之後示意路初北跟上來。
“這個案發場地我已經看了兩三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搜查了兩三遍都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這基本上已經排除了人為的可能性。
路初北看向倒塌的那麵牆“這個牆是怎麼塌的?”
“啊……”喬易尋回憶起當時的茫然“應該算是秦隊和程彌他們兩個人弄翻的……程彌當時不知道講了些什麼東西,引著秦隊把這麵牆弄塌了。”
路初北腦海裡逐漸還原了牆麵原本的形狀“這裡現在還沒有清理嗎?”
“因為凶手還沒有定啊,案發現場肯定是不能清的。”
那也就是說,這裡的所有木板就是從牆麵上掉下來的全部。
“不對啊……這樣子組裝下來,地上掉落的石塊和粉末根本不足以撐起一麵牆,而且這裡也沒有窗戶,粉末根本不可能吹散很多……”
路初北突然一愣,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空心的牆?”
他上前研究起這麵牆。
“這個牆有什麼問題嗎……對了!當時程彌也摸過這麵牆!”喬易尋想起了被他遺漏的點。
路初北驚訝的看向他“還記得他摸的是哪裡嗎?”
喬易尋邊想著邊向記憶裡程彌碰的地方走著“大概在這一片……這裡!”
路初北摸著那一片,手略微往上抬了抬,驀然停下。他看向手所在的地方,是牆麵沒有錯。
“你碰一下這。”
喬易安依言照做,後瞪大眼睛“這……怎麼會?!”
“恐怕是障眼法。”路初北說著,又比擬了一下這個角度“這個口的大小……應該是子彈或者類似的東西,一招斃命。”
“但何肖身上有刀傷……”
路初北皺眉“……你們法醫沒有驗屍體嗎?”
“驗是驗了,但法醫說刀傷和槍傷基本上是同一時間出現的,刀傷到的地方也足夠一擊斃命,一時他也拿不準。”
同一時間……這絕對是有預謀的一起殺人案,如果那確實是槍傷,那凶手的目的一開始應該是一槍斃命。
有槍,便沒必要用一把會暴露行蹤的刀。但程彌的出現阻礙了他們的計劃。
於是那些人臨時改變了計劃,栽贓陷禍。
可程彌也不是沒有警惕的人,那把刀是怎麼到他手上的?
難不成真的是他主動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