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難不成，沈氏集團內部，出現了什麼犯罪團夥？”
傅衍之被逗笑。
“我當臥底上癮嗎？”
他單純隻想要一個工作而已啊。
沈沐漓也意識到自己太敏感了一些。
“如果你喜歡這樣的工作，沈氏集團隨時歡迎，但你確定能說服孟叔嗎？”
兩個人相對一笑，四年未曾見麵的疏離感瞬間消失。
傅衍之借著這個機會，讓心意再次見了光。
“其實我去沈氏集團，也是想要距離你更近一些，沒錯，我想要追求你。”
傅衍之說了這些之後，有些不敢去看沈沐漓的表情。
“我知道我現在的身體情況很糟糕，說這些也有些脅迫你的意思……”
“傅衍之。”
沈沐漓打斷了他的話，目光裡沒有半點嫌棄或者不屑。
她隻是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我自己並沒想好。”
傅衍之眼底的光慢慢暗淡了下去。
沈沐漓還沒說完。
但她顧忌著傅衍之的情緒，生怕他的病情會加重。
在發現傅衍之並沒開口的意思之後，她才繼續。
“我現在還沒離婚，嚴格來說，我還是有夫之婦，你的名聲好不容易洗白，不應該再掉進泥潭之內。”
“我知道，你可能要說不在乎這些，但是傅衍之，我在乎。”
“我知道被人冤枉，被人鄙夷的滋味，也知道明明有理，卻百口莫辯的痛苦。”
“你不應該再承受這些。”
傅衍之的雙手緩緩捏緊了被子。
“所以四年之前，你承受了這些？”
他的聲音有些破碎，眉目之中，全都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沈沐漓心口顫了顫。
她在拒絕他啊！
他的關注點，為什麼完全不同？
“你難道看不到，我現在還懷著孕嗎？”
“這個孩子，我肯定要生下來，會撫養他長大。”
傅衍之有些不解。
“這個跟我想追你有什麼必然聯係嗎？你都不嫌棄我老弱病殘，我難道會害怕你是個孕婦？”
沈沐漓：“……”為什麼覺得忽然講不通道理了。
傅衍之也認真地看著她。
“我臥底這幾年，身體也壞了，本來想著如果老無所依，就收養一個孩子。”
“沒想到你……”
“一想到這些，就覺的老天爺對我不薄。”
沈沐漓：“……”
“你離婚的事情，我會幫你，先彆無情地拒絕我，恩？”
沈沐漓看著他快要碎掉的樣子。
終究沒狠下心再說重話。
傅衍之卻是極為頹廢地低下頭。
“其實我也不想連累你，若是我好不起來，我會離開。”
沈沐漓的心一揪。
“但你放心，就算是我要走，也會在那之前讓你離婚，讓你自由。”
沈沐漓是暈暈乎乎離開醫院的。
她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可是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