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初你買過一個戒指給我。我其實挺喜歡的。”
她沒撒謊。
至少在得到那個戒指的時候,她的心裡麵,全都是陸錚。
全都是想要好好過下去的期盼。
陸錚的麵色一僵。
當年鬨離婚,沈沐漓將那個戒指留在了這個彆墅之內。
但是他有一次發瘋,將戒指氣地扔在地上。
等他後悔去找的時候,就找不到了。
他可以肯定,戒指孩子這個彆墅之內,但就是不知道在哪個角落。
就像是他們的感情。
明明存在過,卻偏偏抓不住任何的痕跡了。
讓人有一種無力感。
他苦笑。
“這麼多年過去了,最了解我的人,還是你。”
“你永遠都知道,怎麼在我的心臟上麵劃一刀。”
沈沐漓搖頭。
“不是,最開始,我隻想著,你的心哪怕是一塊石頭,也會被焐熱的。’
“但是現在想想,既然你的心是石頭,我就算是砍一百刀一千刀,依舊巋然不動。”
“陸錚,不要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我有點惡心。”
這話,比剛才的那些都鋒利。
割得陸錚心臟血流如注。
連帶著呼吸之中,都滿是血腥氣。
“沐漓,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他低下頭,語調之中,多了幾分的哀求。
“那些年,我也是鬼
迷心竅,總覺得苛待你,就能讓過去那些恥辱全都不存在一樣。”
“其實我從來沒喜歡過彆人,蘇雪落也好,江舒林也好,我都沒動過心。”
“還有文心,你知道的,那是墨安的女朋友,我怎麼可能喜歡兄弟的女人。”
沈沐漓咋舌。
“是嗎?你居然覺得兄弟的女人不能動?你當初抱著蘇雪落,費勁一切給蘇雪落保胎的時候,可沒想過她是你兄弟的女人啊。”
“哦,對,你也許覺得蘇雪落跟墨安是迫不得已,不算你兄弟的女人吧。”
沈沐漓一針見血地問。
“你說,當年你那麼篤定蘇雪落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墨安的,是不是你,親眼見到他們睡在一起了?”
“沐漓!”陸錚最怕揭開那段足以讓他此生無法抬頭的屈辱。
沈沐漓笑了。
“陸錚,你看,你根本就沒認識到你錯了。”
“哦,不對,你覺得冷待我不對,覺得言語傷害我不對,可你永遠不知道,你真正傷害我的地方在哪。”
陸錚的雙手捏成拳。
沈沐漓繼續說道。
“我在你麵前,永遠沒有真正的信任跟平等。”
“你對我的感情,大概得跟對江舒林,對蘇雪落是一樣的。”
“唯一不一樣的,是那兩個女人都犯法了,你一個清清白白的英雄,不可能跟一個罪犯在一起。”
“所以,我這個沒犯法的怨種,就變成了你最喜歡的人。”
陸錚立刻搖頭,“不,不是的,沐漓,我一直喜歡的人,隻有你。”
沈沐漓問他,“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
“你感覺不到的喜歡,那就不是喜歡。”
“你的喜歡若是常年冷暴力,見麵言語刺激的話,我寧願不被你喜歡。”
陸錚看著那送不出去的鑽戒,心底後悔萬千。
“我們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大學時代,高中時代,我們幸福又快樂。”
“你難道不想回到那個時候嗎?”
沈沐漓輕歎一聲,起身看向窗外。
“我喜歡大學時代的陸錚,我從來沒後悔過。”
“但我不喜歡現在三十六歲的陸錚,我很確定。”
也就是說,他們回不去了。
哪怕曾經的回憶再美好,都會在某一天,變成刺穿人心臟的鋼刃。
“所以陸錚,你囚禁我們母子,沒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