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3宮鬥文裡的炮灰皇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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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遣可不知道某個不忠小東西已經在想象自己死亡後的場景了。

他知曉這會兒輪到自己表演了,他眼觀鼻鼻觀心,眸色深深地看向那兩個所謂的“證人”。

據他所知,顫顫巍巍跪下的宮女和太監,前者是曹綠瀅從家裡帶進宮,本應該忠心無二的貼身宮女,後者則是靜妃曾經出手幫助的閹人。

宮女眼睛一閉,像是自暴自棄:“雖然奴婢是主子的貼身宮女,但奴婢實在不忍天子受到蒙蔽。”

“是三皇子!三皇子威脅我家主子,皇上明鑒啊,美人起先是不願的,後來內務府的人見主子始終不受寵,給的東西一天比一天差,連送來的吃食也都是不飽腹的清粥,美人滿心不忿,便、便不得不從了三皇子……”

虛虛實實的證詞,無法讓人辨彆真假,曹綠瀅滿目失望地望向那宮女。

她在宮裡的待遇是一天比一天差,但是她從未虧待過身邊的宮女,她更沒說過要從了三皇子的話,甚至,她以為宮女並不知曉三皇子的事情,畢竟每次被逼迫地和三皇子見麵,曹綠瀅生怕三皇子行事無忌說出衝動的話一直以來都小心再小心,不讓宮人在旁侍候,怕連累了她們。

另一個證人太監急了,宮女一副“真情實感”的模樣表現太好,他頓時顯得好像沒了用處,在靜妃問到他的時候,太監不由添油加醋,為了證明曹美人的奸夫是三皇子,還補充了不少細節。

曹綠瀅發髻上精致的飾品被揮落,碎發散落在兩邊,看起來異常狼狽,但和印象裡瘋癲的妃嬪不一樣,她安安靜靜的跪在下首。

即使在被質問,也不缺動人的清冷之美。

她看都不看身後的三皇子一眼,固執地挺直腰板。

裴遣心裡突然有了和劇情裡刻板的炮灰“曹氏”不一樣的印象,這是個聰明又極沉靜的女子。

馬上要被人打落深淵了,卻依舊鎮定至極。

兩個宮人的證詞其實不算什麼,提供的證詞雖然露骨又大膽,但也不排除被人收買針對曹美人和三皇子的可能。

坐在最上首的皇帝剛愎多疑,既懷疑年少的皇子被行事不檢的宮嬪勾引,又怕這是針對底下兒子的陰謀,雖然三皇子不成器,但不妨礙他是個健康的成年皇子。

皇帝他什麼都好,就是底下的子嗣緣差了些。

而原劇情線裡,也是三皇子先慌張露怯,讓人抓到了真正的把柄,皇帝對他才徹底失望。

三皇子愚蠢又一廂情願,認定了曹美人對他的拒絕是羞澀難當,而非真正的拒絕,自顧自以為他走的是牛郎織女般不被世俗容忍的相愛道路。

一直被懦弱標簽包圍的他,頭一次不顧後果,當著後宮眾嬪妃大膽說出那番勢要感天動地最終隻感動自己的“愛情”,簡直讓皇帝肝火大熾。

曹綠瀅為何死的那般淒慘,也是因為女子聰慧不想連累家族親人,事情被可笑的三皇子搞得無比糟糕,曹綠瀅隻能將罪責全擔在自己身上,甘願被處死。

總之,是被沉浸在自己英勇無畏世界的原身牽連了。

裴遣餘光瞟了一眼據理力爭的曹綠瀅,“哎呦”一聲,跪坐了地上,皇帝冷淡看過來時,裴遣愣愣地揉著自己的膝蓋,收起作怪的姿態,憋不住出聲了:

“父皇,兒臣無辜啊,兒臣現在是聽明白了,大家是在說兒臣和曹美人有私情呢。”

靜妃嘴角抽搐,三皇子現在才聽明白?不愧是皇子們中著名的腦袋空空稱號擁有者。

裴遣沒管其他妃子神色各異的表情,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靜妃娘娘帶來的人說的不對,兒臣三日前明明是被太傅罰了,在禦花園作詩找靈感,閒逛了許久,並未和曹美人見過麵。

七日前,兒臣是又進了禦花園,但不是繼續‘私通’,而是為了賞花,咳咳咳,忙裡偷閒,絕對不是為了避開太傅……嗯,不是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