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風海門的弟子們,是不敢說話。
他們是完全沒有想到,在他們風海門,是藏了這樣的手段。而且這樣的手段,如此凶悍。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就將前一刻,還凶悍無比的令狐傑,打了這個樣子。此時此刻,是個人,都能看出,令狐傑的狀態很不好。
這個人,已經受傷,並且是重傷的那種。‘我原來還以為是掌門自己的手段呢,原來不是!’
‘不過就算不是,也算是開了我的眼界,我風海門既有這般手段,還怕那些居心叵測之輩?’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擁有這樣的手段,那該多好。’
一個個又一個閃爍,充斥著對這般力量的向往,以及憧憬。 這很正常。身為踏足修煉的修士,又有幾個,不想擁有更加凶悍的手段?這,正是他們期望的。
不過現場的平靜,持續不到十個呼吸,就被黎朝恩打破了。就見這個風海門的掌門,身形晃動,又一次邁出腳步,緩緩的朝著站在原地的令狐傑走了去。
雖然他懷疑對方的身上,必然藏了厲害的手段,卻也顧不了了。這種情況下,他必須占據主動,要不然,以對方的實力,若是趁著這個機會,恢複過來,那就不好了。
要知道,黎朝恩自己的狀態,也不像他表現的那麼好。時間拖的越久,對他越是不利。此時此刻
,就算是對方真的藏了厲害的手段,他也不管。
一時間,一縷縷深沉的氣息,爭先恐後的從他的身上傾瀉出來。
隻是驟然間,黎朝恩的氣息,再次攀升到了他的巔峰狀態。
而這般呈現出來的氣息,不做壓製,轟然滾動,直奔令狐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令狐傑,也和黎朝恩想的那樣。
這家夥站在原地,既有觀望的意思,也有慢慢恢複的意思。以他的修為實力,並不甘心,就這樣退走。要不然,他的臉麵,往哪裡擱。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黎朝恩卻動了。黎朝恩一動,就有如山呼海嘯般的氣息,直奔他過來。哪怕這個時候的令狐傑,
已經恢複了一定的實力,卻也不敢直麵這般強橫的氣息。整張麵孔,神色一連數變。
下一刻,令狐傑毫不猶豫,轉身就退。眨眼間,已經跳出廣場區域,來到廣場外麵的天空之上。令狐傑陰沉深沉的目光,落在黎朝恩的身上,冷然道:“此次是我計算失誤,以至於被你這個家夥暗算,不過,再有下次的話,就未必了!”
“黎朝恩,你給我等著,要不了多久,我必然再來!到那時,我必然殺你!”
“沒有人可以救你,你死定了!”
話音未落,令狐傑又是身形晃動,轉身頭也不回,飛身直接掠下山峰,一個起落之後,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黎朝恩神色微微波動,有些不放心的追到廣
場邊緣,淩冽的目光,沒有發現令狐傑之後,這位風海門的掌門,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沉聲道:“這家夥究竟是誰?東海,又指的是哪個東海?為什麼東海之上,還有如此強橫的存在!以我感覺,此人實力或許不如兩位大真人,卻也相去不遠。”
黎朝恩想想,都覺得心中一片冰涼。實力到了他這個層次,對於這些未知的,並且實力強橫的存在,才會感覺到忌憚。這樣的情緒,也不是其他低階修士,能夠感覺到的。
‘東海,東海啊,有必要去調查一下。’
‘要不然,下次,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黎朝恩從未不覺得對方隻是說的一句玩笑話。以對反那強橫的實力手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
時間,黎朝恩生出了無比強烈的深沉之心。
卻也在這個時候,黎朝恩的身形,這才微微震動一下,一縷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流淌出來。
剛剛看起來,直逼巔峰狀態的黎朝恩,又有氣息萎靡的征兆。
他並非真正的恢複,而是借用某種氣息轉運之法,維持自身氣息而已。
這種手法,類似於燃燒本源,隻不過又和燃燒本源不一樣。
燃燒本源,除了缺失的本源,回不來,身體的各項指標,都能在瞬間恢複巔峰。而這個,損耗的隻是他的氣息而已,也真是因為代價不是很大,故而,維持的時間很短。
如果令狐傑再堅持一會,說不定就能窺破他
的根底。到時候,恐怕又是另外的一個光景。
眼看著一群風海門的弟子要走過來。
黎朝恩已經是飛身騰空,直接衝到風海門深處,隻留下轉動不休的聲音,席卷四方:“在本掌門沒出關之前,誰也不許下山!”
“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山上!要不然,生出意外,可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另外,安排人,將這裡好好的修正一下,務必要變得和以前一樣,明白嗎?”
話音落下,黎朝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群風海門的弟子,不敢遲疑。一時間,又有三重境界的修士出麵,指揮眾弟子修正現場。
同一時間,距離風海門山門,不下十多裡的地方,令狐傑身形晃動,徑直從半空中落下了下來。
落下來的瞬間,這個修為氣息,分外強橫的家夥,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就見這個人的臉色,異常難看,寒聲道:“真沒想到,風海門這個巴掌大的地方,居然還藏了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