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迎春好奇地看向傅辰安:“這個口味跟之前的不一樣呢?”
傅辰安好笑地看了肖迎春一眼:“這是另外一個廚娘穀雨做的,穀雨是南方女子,會做些南方小菜……”
兩個人吃完了飯菜,肖迎春將化妝品的箱子從庫房弄出來:“這是你要進的貨,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
傅辰安連看都沒看:“我先拿回去,她們算好了還差什麼,我再和你說。”
“這些事情我已經交給了下麵人負責。”
他現在更願意聽肖迎春說一些這個世界的東西。
每次她好像隻是隨口說出來,在傅辰安聽來卻像是醍醐灌頂。
醍醐灌多了,難免看肖迎春的眼神就帶了熱切。
她不過指著櫃台,告訴傅辰安這叫玻璃,在這個世界買便宜也方便,傅辰安拿了玻璃回去做成櫃台,就成了京城乃至大梁朝的獨一份。
她說那個肥皂可以拿來賣給世家大族和豪門富戶,那些世家大族和豪門富戶果然趨之若鶩。
她還說那些脂粉香膏會很好賣,果然就很好賣……
這會兒,肖迎春又說起了鏡子的事情。
“我們這裡的鏡子其實比你現在賣的那種要大許多,有這麼大……但是不能一上來就賣特彆大的。”
肖迎春比劃著鏡子的大小。
“從小塊的賣起,大家買的時候就會覺得這麼大就是這個價,再大一倍,那價錢貴一倍也就正常……”
一上來就給最好的,等這些人膩味了,再賣什麼給他們呢?
“他們就會不知足的。”
“這叫欲壑難填。”
“這是人的通病……”
傅辰安聽著聽著就走神了。
欲壑難填可不就是通病麼……就連皇帝也逃不掉。
一開始各國頻繁擾邊劫掠時,大梁朝的軍隊屢戰屢敗,一退再退,將士死傷無數。
眼看人家劫掠得離京城都不過百裡了,朝廷剩下的將領卻抱病的抱病、告老的告老,想儘辦法躲差事。
皇帝陛下終於害怕了,讓已經殺豬二十年的父親帶著自己去了傅家軍,率軍抗敵。
或許那時候陛下存了讓自己父子一起隨著傅家軍與敵人兩敗俱傷、玉石俱焚的想法。
可父親卻憑借一己之力,將已經瀕臨分裂的傅家軍重新帶成了大梁朝的第一鐵軍。
傅辰安經曆血與火的洗禮,也才第一次知道:父親明明是殺豬匠,卻偷偷常年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