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這幾天末將的小鋪子也會有宮裡的公公前來采買,還有各位娘娘乃至皇子府的管事嬤嬤都會來采買,往後可還能賣給他們?”
這麼直接的請示,實在是過於明示!
皇帝陛下差點叫傅辰安氣笑了。
那都是自己的女人想要用的東西,自己能不讓他賣!?
就算心裡不願意讓傅辰安跟皇子們接觸,這種話自己能說出來?!
這種腦子怎麼能打仗的?
難道就是仗著有一把子力氣?!
想想他陶陶記的生意做得讓各大世家背後都笑話,說他是捧著金飯碗討飯。
皇帝陛下突然又覺得:莫非傅辰安真的腦子不夠用?
他指了指旁邊的公公:“你去,問問各宮嬪妃到底需要多少傅將軍的脂粉,都寫個數字叫人給他,讓他直接給送來宮裡。”
“就是個脂粉,至於還藏著掖著?”
“還叫娘家人去買了再送進來……丟人不丟人!”
“朕的女人還用不起脂粉香膏?!”
傅辰安趕忙磕頭,繼續笑得一臉憨厚:“多謝陛下照顧末將的生意!”
“請問各皇子府的脂粉香膏,是讓他們和宮中的一起送進來?還是讓末將府裡的婢女給他們送過去?”
皇帝陛下:“……他們都已經各自建府,自然有自己的差事和俸祿,難道還要朕給他們操心這個?!”
“你怎的如此愚笨?滾!”
語氣有些嫌棄,又好像不太嫌棄,還帶著點笑意。
傅辰安不敢再撩龍須,趕忙行禮告退。
等傅辰安離開,禦書房歸於寂靜,片刻後皇帝陛下淡然的聲音響起。
“千禧,這傅辰安是不是借著賣脂粉,私底下跟那些皇子重臣有聯絡?”
呂大伴恭恭敬敬回話:“回稟陛下,據查,傅辰安都是讓陛下賞賜的那些美人出入各大皇子和重臣府中。”
“他府中原來並沒有拿得出手的女子。”
既然人都是陛下賞賜的,傅辰安但凡腦子沒坑,就不敢用她們來傳遞什麼重要消息吧?
皇帝陛下一想,也是。
可一說到這個:“聽說那些美人都沒有進他房中?你說這是為何?”
這個呂大伴就不知道了,想了想他謹慎回答:“聽說前頭他還在街上被中散大夫嚴吉勝家的庶女差點砸中,當時他說了一句自己不是隨便的人……”
呂大伴說著,就將事情的始末都跟皇帝陛下解釋了一番。
皇帝陛下聽得嗬嗬嗬直笑,隻是笑過了之後,眼底的冷意卻掩藏不住。
“嚴吉勝此人本事不大,野心倒是不小,還很豁得出去。”
“查一查,他是誰的人。”
一個五品中散大夫,要那麼多錢乾什麼?
還是他背後的人想要那麼多錢?
呂大伴一邊答應著讓人去查,一邊卻在心裡歎息:嚴吉勝,沒希望了。
傅辰安的鋪子如今多少雙眼睛盯著?
他怎麼敢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去搶人(搶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