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問王永軍這邊的情況怎麼樣?
王永軍解釋了一番,戴恒新聽說戴恩寧沒事以後,停頓了一會兒又問肖迎春的情況。
“肖迎春在倫敦一個人能行嗎?你有沒有叫彆人去保護她?”
王永軍聽了這話,也愣了一下:他不是沒追上肖迎春嗎?還操這心?
嘴裡王永軍卻解釋起來:“何良聰陪著她呢,應該沒事。”
戴恒新一聽卻急了:“何良聰那家夥就是個公子,他陪著肖迎春……”能行嗎?
王永軍心裡不舒服:“那我把戴恩寧丟在酒店,去保護肖迎春?”
戴恒新:“……”他也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能安排彆的人去保護肖迎春嗎?”
王永軍又頓了頓:“她不讓,說不熟悉的人她不願意。”
“她跟何良聰熟,何良聰也說了能保護她。”
戴恒新那邊沉默了,好一陣才掛了電話。
王永軍看著手機發呆:明明是多年的好兄弟,怎麼現在兩個人說話總透著一股子尷尬?
是因為肖迎春的緣故嗎?
可王永軍想了想,也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肖迎春是自己的雇主,為雇主保密是職業操守。
戴恒新是自己的兄弟,兄弟有事,他將雇主都丟下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誰都能說自己這樣做不合適,但戴恒新不能。
因為讓自己丟下肖迎春去管戴恩寧的,正是戴恒新。
他總不能要求自己什麼都照著他的要求去做吧?
這控製欲未免太強?
戴恩寧的房門被推開,她悄無聲息地站在門邊,身上穿著一件十分寬大的t恤。
t恤蓋住了臀,也看不出裡麵有沒有穿外褲。
王永軍隻看了一眼就有些狼狽地挪開了視線:“你起來了?我們今天再去一趟警局,如果沒什麼進展,我們就回國?”
戴恩寧卻沒接王永軍的話,而是問:“我哥讓你把我丟在酒店,去保護肖迎春?”
王永軍這才反應過來:戴恩寧聽到了自己的電話。
他忙澄清:“不是,你哥讓我安排彆人去保護肖迎春,但是我告訴你哥不用,何良聰說他能保護好肖迎春。”
戴恩寧聽到這話,聲音都略微高了一些:“你是說,現在是聰哥在保護肖迎春?”
王永軍:我應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
曾經身為軍人的誠實讓他說不出假話:“……是。”
戴恩寧嘴角輕蔑地勾了勾,嗤笑一聲:“聰哥自己看到歹徒都隻能抱頭蹲下,他居然說會保護肖迎春?”
“還真是長進了……”
說完這話,也不等王永軍說什麼,戴恩寧回房,房門被她“嘭”地拍上。
王永軍猝不及防,嚇了一跳,隨即眉頭緊蹙。
你吃醋關我什麼事?
衝誰甩門呢!
到底是男人,不跟女人計較,王永軍沒說話。
不多時戴恩寧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眼睛依然沒看王永軍:“走吧,去警局。”
那架勢,好像王永軍不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