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十娘“哦”了一聲,端起跟腦袋一般大的飯盆,吭哧吭哧乾飯。
牛根生看得犯愁:這閨女也十八了,飯量像男人家,體型牛高馬大……提親的是一個都沒有。也罷,她這看似粗獷實則單純的性子,留在身邊還安全些。
真要嫁出去,隻怕男人不抗揍,失手打死了人再被官府抓。
……
牛大夫在乾什麼呢?在給敖廣春治傷。
敖廣春屁股開,正趴在床鋪上哭喊著“輕點!輕點!┗|`o′|┛嗷……”
牛大夫的動作更重了。
“就你這樣的還當兵呢,你個慫蛋!跑什麼跑?活該你屁股開。”
“真給我們傅家軍丟人!”
敖廣春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娘啊!我要回家!┗|`o′|┛嗷~~”
氣得牛大夫一巴掌拍在了敖廣春沒有受傷的脊背上:“嚎什麼嚎?就你這點本事,你逃得掉?”
敖廣春若有所獲,哭喊戛然而止,扭頭看向牛大夫,滿臉希冀:“牛大夫,怎麼才能逃掉?”
“那自然是要練好了本事,就算他們發現你逃了,也抓不回來你。”牛大夫好心給他指點了方向。
敖廣春:……
心如死灰。
如果有那本事,自己還逃個屁?
原來敖廣春之前的傷已經好了,可他進了傅家軍沒兩天,就因為訓練太苦想逃。
結果被抓回來了,軍法處置,屁股打開了。
傅忠海得了傅辰安的書信,知道其中原委,怎麼可能讓敖廣春逃走?
自然是該打就打,該治就治,治好了該練就練。
敖廣春倒是不想練,耐何不抗揍……
跑又跑不掉!
傅忠海跟幾個將領小酌幾杯後,穿著襖站在城牆上看月亮。
還真彆說,這兒的月亮是真的大!又大又圓!
雍州城已經連續半個月沒下雨了。
河裡乾涸,水井的水位也開始下降。
若是往常,傅忠海會擔心,但是這次他沒有。
因為他有塑料桶。
他讓將士們將塑料水桶都灌滿,將蓋子擰嚴實了。
曾經拿回來的礦泉水瓶也都沒扔,他們也給灌滿了,都整整齊齊碼在一起……
等實在水井乾涸了,將士們憑借這些水桶水瓶,至少還能支撐一個月。
而這多出來的一個月,能大大延長將士們重新找到水源的機會,也更有可能等來降雨或者降雪。
人能三天不吃飯,不能三天不喝水啊……
此時此刻,他有些想傅辰安。
如果傅辰安在,不僅能有喝不完的水,還能有各種零食,還有棒棒。
傅忠海吞了口唾沫。
聽說這小子在京城做生意,乾得風生水起,賺了不少錢,還秘密讓人給自己送來了一百件防刺衣和防刺手套。
小兔崽子心裡有自己呢。
可想起這次送敖廣春過來的親衛稟報的事情,傅忠海有心中憤懣。
當今皇上對傅家的忌憚,已經明晃晃的了。
兒子一個人在京城,舉目無親,還要想辦法給傅家軍找尋發展的機會,實在太不容易。
身為國君,卻如此小肚雞腸,實在令人不齒!
傅忠海的眼底冷了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