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擁著的倆人齊齊回頭看向聲音的發源處,最先鬆開的段息驚嚇過度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莫名有種談戀愛被班主任抓包的心虛。
又想到他和何欽不過是對戲而已,有個鬼的早戀,鎮靜的對上哥哥的眼睛道:“我們在對戲,哥哥你怎麼來了?”
溫熱的氣息驟然消失,何欽抬起的手輕輕放下,抬頭看著一臉委屈的洛嶼,拿起劇本解釋道:“我們的確是在對戲,劇本都在這兒。”
“對戲就對戲,用得著摟摟抱抱的嗎?”段於一眼就認出了何欽是酒店那晚爬床的小明星,再看和他攪合在一起的弟弟,恨鐵不成鋼的恨不得把弟弟回爐重造一遍,“你這榆木腦子遲早要完!”
段息鼓起包子臉:“說話就說話,你乾嘛人身攻擊啊!”
段於捏了捏不爭氣弟弟的臉蛋,冷笑,“你說呢!”
站立在一邊的洛嶼擰著何欽濕得能掐的出水的袖口,一臉擔心道:“欽哥哥,你們的衣服都濕透了,要不去換件乾淨的吧?不然生病了就不好了!”
“我們等會兒還有最後一場戲,不著急著換。”少年的擔心在何欽眼裡假的不能再假,半推脫的拒絕了他的關心。
“好吧!”洛嶼失落的抿嘴,眼瞼下垂的望著地麵。
這時不遠處的場務大聲的催促道:“你們對好戲沒有啊?導演叫你們了!”
“哦!來啦!”段息應了一句後,手裡的劇本藏在身後,頗有欲蓋彌彰的意味,“哥,你要不先回家吧,我應該會拍到很晚,不用等我的!”
哥哥看到他和何欽舉止親密的對戲,臉幾乎黑成碳,要是知道他倆拍的是床戲,豈不得翻天。
段於一眼便看透段息的小心思,咬牙切齒的拒絕:“不了,我倒想看息息是怎麼演戲的!”
段息癟著嘴弱弱道:“看完後答應我,不要生氣好不好!”
“看完再說!”段於冷酷的扭過頭。
“欽哥哥,我們都這麼久沒見過了,等你拍完後,賞臉一起吃個飯唄?”洛嶼無視了那倆兄弟,朝何欽揚起帥氣的笑臉,全然沒有手心刺痛的猙獰,“況且我也想看看欽哥哥是如何演戲的!”
何欽瞥到他攥緊的拳頭,好笑的抬手遮住了翹起的嘴角,“不了吧,劇組有盒飯,你明天不是還要上學嗎?”
洛嶼悶悶不樂地說:“欽哥哥,我明天沒有課。”
“抱歉啊,我沒讀過大學,還以為大學和高中一樣每天都有課。”何欽的抱歉含著一絲絲的陰陽怪氣,說出來委實解氣。
噎的洛嶼怔了怔,笑容凝滯。
原主高中輟學的背後是洛嶼在做推手,校園霸淩對他來說隻是一種取樂的手段,但對原主是充斥著絕望與恐懼,母親的病重讓本不富裕雪上加霜,也就順勢輟學了。
洛嶼是不會讓原主有一絲崛起的機會,打壓隻會發生在暗地裡。
何欽不是原主,他不需要滿足洛嶼扭曲到自以為是的救贖。
“那我也在這吃好了,還不知道劇組的盒飯是什麼樣的呢!”洛嶼半掩的眸子蓋住眼底的陰鬱,心裡騰起了不好的預感,掌控在手中的何欽好像不受控了。
何欽冷冷道:“隨便你!”
*
床.戲的拍攝要呈現旖旎的景象,打光布景重中之重,屋子裡的人紮堆在一起,吹風機刮起的風兒拂起純白的帷帳。
伴隨著電閃雷鳴聲,把這場激.情.四色的床戲拉開序幕。
站在人群之中的段於與洛嶼的神情如出一轍,朦朧的光線下眉頭緊皺,不爽的情緒呼之欲出。
感受到二人仿佛化為實質的周身黑氣,方導安撫道:“他們都是Omega,不會出什麼事的,你們放心好了!”
段於洛嶼異口同聲道:“嗬嗬!”
拍戲的倆人忽略掉所有人,沉浸在角色之中,爭取一次過。
燭火在風中搖曳,帷帳垂落半遮半掩,何欽半抱著段息倒在床上,粗.重的喘息讓在場的人止不住的臉紅心跳,熏染的色氣好似一把刀刃,直擊心臟。
也讓逐漸對何欽產生厭倦的洛嶼,多了分新鮮,心想著如果把人捧的高高的,再踩在腳底,會不會比以往更過癮?
戲還在繼續。
何欽修長的指尖一把拉開了段息束衣的帶子,喑啞的嗓音壓抑著急切,湊到白淨細膩的脖頸旁道:“言離,給我好不好?”
“殿下,”段息閃躲地撇過頭,指尖不受控的攥緊身下的薄被,“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微弱的掙紮在薄唇貼在腺體的瞬間,渾身一顫,透亮的眸子閃過懼意,妄想脫離開侵略感十足的懷抱!
“管他什麼狗屁倫理,我不過是在做一直以來想做的事!小言離,你在我身邊呆了也有十多年了,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何欽掐住他的下頜轉到麵前,俯身咬下了後頸,熟悉的氣味霎時間充斥鼻腔。
漆黑的瞳孔劃過紅光,不斷延長的獠牙被名為理智的弦拉了回來。
隻是喘的更厲害了些。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段於,有種自家的小白菜被豬拱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