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欽晦澀不明的瞥了一眼他的後頸, 眼神停留在貼著抑製貼的腺體，不著痕跡的舔了舔嘴唇，下頜枕在了奶香濃鬱的肩頭。
答案不言而喻。
隻這一個動作, 段息瞬間明白了何欽的意思，霎時間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 燒的他腦袋暈乎乎的，好似冒著白煙。
“你……你變態, 腦子裡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要臉！”
段息酡紅著臉罵了幾句，殺傷力還不如三歲小孩軟綿綿的拳頭。
“我不要臉？”何欽聽到笑話一般的揚起嘴角, 一隻手捏著他雙頰的軟肉，“那成天占我便宜的你豈不是比我更……”
不要臉還沒說完，便被打了岔。
“那我現在可以咬你了嗎？”段息的兩隻眼亮晶晶的望著何欽, 反正都成了不要臉的人, 祈求著咬腺體很正常。
何欽說：“我先？”
“我先！”段息窩在他的懷裡鑽了鑽, 大腿跨坐在他勁瘦的腰間, 翕動的鼻子猛吸一口白蘭地的酒味, 感覺不用咬，整個人就醉了。
“息息……嘶！”何欽很輕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話還沒說腺體便被兩顆小虎牙磨了磨, 忍不住發出輕嘶的哼聲。
“乾嘛？”段息不舍的抬起頭道。
何欽扣弄著貼在段息後頸的抑製貼, 輕嗅著純純的奶味，不經意地問道：“你覺得, 我們信息素的匹配度會高嗎？”
“當然高啊！”段息邊啃邊說話，“嘗了這麼久還是很喜歡，據我判斷一定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如果是零呢？”何欽問。
段息到現在還堅信不移的認為他是alpha，卻從不細想一下在一起差不多一年了, 臨時標記從來沒做過。
這一種無師自通無視掉所有異常的性格，世間難見啊！
段息腺體也不咬了，振振有詞地說：“為什麼是零？alpha和omega最低的匹配率也有百分之十，我們難道還會比他們低不成？”
何欽沉默不語：“……”
還真能比他們都低，可能是零。
“你說話啊！”段息皺著臉拍了一下何欽的肩。
何欽昧著良心道：“我覺得不會是零。”
“是百分之九十九，隻有這個數字配的上我們。”段息不開心的趴在何欽微涼的胸膛上，一手扯著他的衣襟。
“你說如果是倆個omega，他們的匹配度也會高嗎？”何欽試探道。
“你問這個乾嘛？”段息鼓囊囊的臉頰像膨脹的氣球，“我們又不是oo戀。”
何欽摩挲著他肉肉的耳垂，低聲問：“如果是呢？”
“那你可要守好我了，要是哪天我跑了，你可就孤獨終老了。”段息笑嘻嘻的感覺不到異常，呆在他的懷裡扭動身體，想換一個姿勢坐。
何欽裝可憐道：“孤獨的躺在棺材裡邊，你真舍得啊？”
“為什麼是棺材？”段息聆聽著胸膛的跳動，不解的往懷裡塞了一個枕頭，懶懶的貼在上麵。
何欽笑著說：“可能是失去樂趣了吧。”
當吸血鬼要忍受歲月的孤獨，失去了對世間的興趣，那就睡上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等外麵的世界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相當於找到了醒著的支撐點。
“脆弱的男朋友彆難過，”段息的眼眶不受控製的泛著水光了，有種莫名的難過，伸出手抱著了何欽，“你還有我呢。”
段息隻以為是何欽是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把自己當作救贖的存在。
何欽抱緊他道：“以後可不要嫌棄我，無論我是什麼。”
“行。”段息仰起頭用力麼了一口他的臉頰，答應了下來。
“拉勾。”何欽豎起小拇指自主勾住了段息的小拇指，“不許騙我。”
“不騙你。”段息的小拇指勾緊了他，抬起的眸裡布滿了星星。
小傻子。
何欽在心裡笑著罵了一句，俯身親吻著段息的嘴唇，呼吸交錯的仿佛周圍都是對方的氣味，由淺入深的侵襲口腔的所有。
段息被動的承受著，直到快要呼吸不過來，才被鬆開。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大白菜。”何欽連同枕頭一起禁錮住懷裡的人，薄唇略微向下的親了親他的發頂。
段息不忿道：“明明是你喜歡我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