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對我來說有用嗎?”洛嶼摩挲著拳頭輕嗤, “你活生生的把欽哥哥從我身邊剝離,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不過你要是乖乖的把東西給我,說不定我會放過你呢。”
洛嶼眼神示意幾個彪身大汗動手, 其中兩人禁錮葉翟酩的手臂向後扯,以一種低姿態的方式壓低了腰板, 不似先前的高姿態。
“洛少,你這又是何必呢?”葉翟酩抬起眼笑望著洛嶼, 眼底的冷意驟降, “大家不都為同一個目標嗎?”
洛嶼挑眉道:“你什麼意思?”
“我們合作怎麼樣?”葉翟酩慢條斯理地說,“我隻是想嘗嘗他的信息素而已, 得到就會放手,他還是你的。”
葉翟酩從頭到尾說的都是實話,遵從自己的欲望來展開行動, 不計較任何的後果, 得到了那便丟棄。
嘗過一次圓了夢, 什麼也不剩了。
“你以為我會信?”洛嶼勾起的嘴角降下來,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看上去像是很容易放棄的人?”
與虎謀皮會不得善終, 何欽從葉翟酩手裡取得被霸淩汙蔑的證據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生實屬不正常。
小小的推測一二, 得出的結論是何欽反悔, 惱羞成怒的他使了一係列的手段, 他這是想毀了何欽。
洛嶼是紈絝子弟,但並不代表他傻。
葉翟酩嘲諷的笑著說:“你就這樣放棄了?你想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彆人蜜裡調油?你難道忘了那七年的時光?你敢說不把他當成所有物?”
洛嶼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他花了七年的時間在何欽的身上打上烙印,親眼看著它們被剝離粉碎,他做不到。
“我們合作,我隻要他一晚上的時間而已, 你以前不是打算毀了他嗎?”葉翟酩的聲音時時刻刻保持著冷靜,“還怕這些做什麼?”
“你!”洛嶼痛處被戳,正準備叫人動手給點兒教訓,警車的鳴笛聲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警察,不許動!”幾多名穿著警服的人把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洛嶼掀起眼皮望著似笑非笑的葉翟酩,自知被套路了。
葉翟酩掙脫了束縛,揉著有些發麻的肩膀道:“安全的地點談合作比較公平,洛少可彆生氣了。”
“你好樣的,是我小瞧了你。”洛嶼麵上無一絲意外,下擺的手卻攥的緊緊的,恨不能把人粉身碎骨。
“警察在某些時候挺好用的,我等你出獄談合作,畢竟抱著同一個目的。”葉翟酩笑道。
警察們控製住涉案人員進了警車裡,帶回去審問調查,作為當事人的葉翟酩這次自然要去。
隻是沒想到位置調換的如此之快,早上還是嫌疑人,晚上就成了當事人。
可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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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好一個角色很容易,但要顛覆自身來演,消耗太大了。
一旦走不出來,可能會連帶著角色一起死去。
劇組的演員都不明白何欽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把自己好好一副模樣糟蹋的真就和角色薑千一摸一樣。
周導即欣慰也擔憂,生怕何欽走不出來,時常找人陪他打遊戲,談談心。
“何欽你可要收著點啊,你以後的戲路還長著呢,彆消耗自身來演薑千,你不是他,他也不可能是你。”周導一有空便拉著何欽到小棚子下交談,聊聊心裡話。
“我知道,我也分的清自己是誰,而且您不還打算用這部戲衝擊獎項嗎?”何欽蓬頭垢麵的,已經看不見往日的繁華,“我還打算拿影帝呢。”
何欽親口答應了段息拿影帝就公開,當然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去爭取。
他的演技並不足以讓他徹底支撐薑千這個角色,曾經與原主的感同身受給了一些經驗,演技不行就把自己帶入其中,感受著角色的喜怒哀樂,沉浸在裡麵。。
周導也不講多:“你這樣很容易走不出來的,我曾經見過很多像你一樣的人,極少一部分的走脫離了角色,極大部分的一生都處於角色無法自拔。”
“你好好想想。”
何欽如是說道:“周導,我從來都不完忘記自己是誰,我當了二十多年的自己,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很難根除。”
當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吸血鬼,自是有這一份自信,不然在重生成原主之後,早就被屬於身體的絕望情感侵擾,而不是成就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