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靠運氣, 你……”何欽上下打量了農禮和一番,發出一聲嗤笑,“不太行。”
“你以為自己好到哪裡去哦, 還不是照樣遇到些廚藝差的朋友,咱倆半斤八兩!”農禮和腰杆子挺得直直的, 嘴皮子利索的懟了回去,得瑟的翹起二郎腿。
何欽忍不住發笑道:“嗬, 我們能一樣嗎?”
他有對象, 你有嗎?
現在誰還找簡單的朋友?大夥兒不都找男朋友嗎?
就你不一樣!
農禮和詭異的從何欽眼裡看到了不屑,尋思著不都是半斤八兩的朋友嗎?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地方嗎?
心有所感的沒接著問, 怕再遭受打擊。
“不聊這個了,”農禮和的手摸著快餓扁的肚子,“小段息啥時候做好飯啊?我都要餓死了。”
何欽扭動了幾下手腕, 站起來對他說:“我去廚房看看。”
農禮和有氣無力的佯裝虛弱道:“去吧去吧, 我被辣累了, 飯好了叫我。”
“你也真敢吃。”何欽在還未完全失去味覺時有幸嘗過一次段息做的菜, 隻能用難吃到臉色發綠來形容。
這人也是嘗過段息筍片殺傷力的人, 心咋大成這樣呢?
“饑餓已久的人已經不在乎飯菜的味道了,辣不到我就行了。”農禮和對飯菜的評價隻剩下一點, 能吃就行。
其他的都不在意了。
何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段息了, 如今見著人卻有攝像頭在這虎視眈眈, 親又不給親,抱又不給抱的, 也不知在鍛煉誰的定力。
客廳到廚房不過幾步之遙,幾秒鐘的時間何欽就到了廚房的門口,懶散的倚靠在門框,望著裡邊有條不紊洗菜切菜的段息。
倒有幾分像模像樣的感覺。
“息息。”何欽視線下滑至段息被寬大t恤掩蓋住的腰身, 打開櫃子拿了件粉白的圍裙,“過來,我把圍裙給你圍上,彆把衣服弄濕了。”
段息低著頭望著沾上一大片水跡的衣擺,彎曲的腰背挺直,濕答答的衣擺恰好黏在了肚子上,濕濕黏黏的感覺並不好,他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這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何欽問:“怎麼了啊?”
段息試圖用響亮的聲音掩蓋掉內心的窘迫,惡人先告狀道:“我把衣服弄濕了,是不是你這個水池有問題?”
“我水池有問題?”何欽抱著圍裙走到段息身邊,指尖擰了擰他衣服上的水,抬頭看著他理直氣壯推卸責任的滾圓的眼睛,哭笑不得的說,“你有證據?”
“我以前從來沒有濕過衣服的,一定是你的問題。”段息的聲音多了幾分委屈巴巴。
看來還是因為農禮和的到來,有點兒不開心。
“都是水池的錯,我替你教訓他!”何欽笑著用力打了水池幾下,拉起段息的手腕,“我帶你去換衣服還不好?”
段息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們倆人的相處模式仿佛是一塊粉紅的糖,打從最內裡都是泛著甜味兒,大早上起床看直播的觀眾恨不能在床上滾來滾去,發出一陣陣激動的呐喊。
尤其是自《奪權》開始磕他們cp的粉絲,恨不能高舉手中的大旗,告訴全世界他們願意呆在坑裡一輩子。
不過磕歸磕,分寸他們還是知道的,糖再甜都不會是真的,純純的兄弟情不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