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欽垂下眼鞠了一個躬, 不緊不慢的走下台,神情還未完全脫離角色而顯的有些張揚,與剛上台的冷感產生巨大的反差。
導演他們眼睜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莫名有種不必再試下去的感覺。
體驗派的演員不多,因為一旦入戲需要極長的時間走出來, 這其中花費的時間太長了,等出了戲娛樂圈早已更新換代了。
像顧影帝這種就是表現派, 通過樹立框架一步步把角色架構好, 再用外在表現來詮釋角色。
他可以做到很好,卻往往忽視了小細節, 能拿到影帝也是因為趕上了好時代。
二者中選一個,他們會更傾向前者多一點,情感和肢體語言恰當的融合在一起, 仿佛另一個人的靈魂在他身上浮現。
不是說顧影帝不好的意思, 而是體驗派演員比他更能讓角色活過來。
文藝片所需要的情感會比其他片濃烈、熾熱, 又或則如涓涓流水, 緩慢的擊破人最深處的心靈。
顧澤休他比較適合商業片。
幾個來回間, 副導演最先打破了寧靜,“何欽不愧是周導推過來的, 演技簡直稱的上是脫胎換骨, 我看過他的幾部劇, 隻不過這竅開的也太快了吧?”
製片人沉思道:“我其實也挺傾向他的,隻是不拿演技這塊比, 人氣方麵還是顧影帝更勝一籌。”
“綜合來講確實顧影帝更勝一籌,一個有口碑的演員用起來更順手,可是我還是覺得何欽好點兒,就拿他的態度來講。”編劇小聲說, “顧影帝在一個多月前接了《東城局》,他這分明是想軋戲。”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個演員同時接兩部戲,從這個角色過度到另一個角色反複橫跳,a角色b角色互相參雜著對方的影子,想演好角色幾乎是不可能的。
“再看看其他人,再做定論。”鄭導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鄭導雖然沒有接編劇的話,內裡的意思清晰可見。
軋戲是大忌,顧澤休與他們無緣。
秋風瑟瑟,落葉也不免染上了些許秋天的氣息,泛著淡淡的枯黃,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
傅家這一龐然大物倒台,判決結果一出來,何欽便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叫他來警察局一趟。
說是關於以往的案子,出結果了。
接到電話通知後,何欽推了半天的通告,開車到了警察局。
何欽來的次數多了,熟稔的給自己接了杯溫水,坐下聽著麵前的警察說話,時不時捧著水抿幾口。
“我這次叫你來,是因為綁架案的事,證據確鑿,那確實是傅承肅做的。”男警察沉聲道,“至於下藥車禍,很有可能是你說的其他兩人做的,不過我更偏向是葉翟酩做的。”
“是他做的,他還很囂張的給我打過電話。”何欽的語氣裡蘊含著濃濃的無語,近乎瘋狂的送禮行為,事發後像變態似的告知之下,還藏著隱秘的威脅。
在未得到欲望的解決,他必將不依不撓的糾纏到底。
男警察:“……”
打電話什麼的,確實是囂張到極點。
“不過這次找我,不會隻說這些吧?”何欽喝口水潤了潤嗓子,打電話讓他推掉通告來警局,必不可能是因為傅家。
綁架案和傅家做的那些事兒,壓根就不值得一提,也沒有可以談的必要。
男警察直奔主題:“不隻這些,我想問問,關於葉翟酩,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