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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欽從警局離開回到家中,時間剛好到十點左右,不算太晚。
隻是不久前接收到壞消息,整個人稍微有點不良反應,屬實正常。
一進門,看到的便是段息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的睡顏,或許是冷到了,兩隻手緊緊抱住自己,企圖找尋一絲溫暖。
看樣子是在等他的過程中漸漸睡了過去。
何欽放輕腳步地走到他身旁蹲下,視線停留在他白淨臉蛋壓出的紅印子上,伸出手指戳出小窩,享受著軟綿綿的觸感。
或許是被戳煩到了,段息迷迷蒙蒙中“啪”的一下打掉不停騷.擾自己的手,翻身背對著何欽,藏起臉不讓人碰。
這一藏起來的舉動,衝散了何欽心頭的陰霾,情不自禁的彎腰一把抱起熟睡中的人兒,輕嗅著滿懷的奶味兒,空蕩蕩的心房一下子填滿了柔軟。
恨不得揉進血肉裡,真切的感受著此刻的寧靜。
何欽平穩的抱人回臥室,小心翼翼的放下人塞進被窩,修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起段息額前的發絲,懲罰似的探過身咬在他後頸的位置,大有種既然吸不了血也要在彆的地方找補回來的架勢。
牙齒細細研磨不敢用力,怕把人從睡夢中驚醒。
持續到段息被磨的不耐煩扭動脖子,何欽這才依依不舍的鬆開,打開衣櫃拿衣服去洗澡,洗乾淨回房抱著他沉沉入睡。
第二天清晨。
刺眼的光芒穿過窗簾的縫隙,直直的灑落在窩在床上的段息,以烈陽的姿態喚醒沉浸在夢中的人。
陽光照在臉上,任是睡眠質量再好也睡不著覺了,被迫打著哈欠洗臉刷牙。
段息洗臉照鏡子突然發現脖子上一塊塊全是紅紅的痕跡,想來是何欽趁他熟睡偷偷咬的,忍不住紅了臉。
再……再喜歡也不能這樣亂來,成天有事沒事叼著自己的後頸肉,像話嗎?
實在是太過分了,下次下下次都不給咬了。
氣鼓鼓的段息踩著兔子拖鞋,找人算賬去了。
廚房內正在煮粥的何欽無意間抬起頭,看到的就是怒氣衝衝一路小跑來的段息,可能是急於找人算賬,衣服來不及整理露出光滑的肩膀和鎖骨,脖子上紅豔豔一片的痕跡格外引人注目。
何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依舊盯著他看,半點心虛的症狀都沒有。
段息處於氣頭上,顫抖著手叫道:“你不許看!”
何欽無辜臉:“那是我咬出來的,為什麼不給看?”
“你天天咬天天咬,我脖子都快被你咬脫皮了,你居然一點錯誤都沒認識到,氣……氣死我了!”段息愈說愈委屈,委屈巴巴地攏了攏衣領,遮住紅痕一丁點都不給人瞧。
何欽問:“生氣了?”
“沒有!”段息癟著嘴扭過頭,“我沒有生氣,我在和你講道理。”
何欽嘴角微微翹著,乖乖服軟順毛:“沒經過你同意私自咬你的後頸肉是我不對,下次不犯同樣的錯誤了,原諒我好不好?”
“行……行吧。”段息氣來的快也消的快,況且他都承認錯誤道歉了,沒必要揪著不放,“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思考了幾秒,又覺得這樣做太不近人情了些,而且男朋友好像還有點兒可憐,小心叮囑說:“可以咬,但不要過於頻繁,知道嗎?”
“知道。”何欽說完湊上前啄了一下他的唇,仿佛這樣就能壓抑著日益增長的對血液的欲.望。
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皮蛋瘦肉粥已然煮好,何欽端著一鍋粥到餐桌上,一起享用美味的早餐。
早飯過後,吃飽喝足的倆人癱在沙發上消食,電視機播放著一部喜劇電影,劇情過半的時候,何欽突然起身。
段息不解地問:“你去哪裡?”
何欽擼起袖子,打開櫃子拿出遛狗繩:“抓我們家的拆家大王。”
段息:“啊?”
那又為什麼用遛狗繩抓?
何欽沒過多的解釋,不想他為自己擔心。
葉翟酩的腦子裡想著些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一旦讓他找準機會,受到傷害的人就不止是自己。
未知的一切充斥著危險,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對誰都好。
家裡的二哈極易與壞人玩到一起,不確定因素高的嚇人,也一並帶走。
千萬不能危害家裡新到的幾副棺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