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睡嗎?”葉翟酩的唇緩慢的靠近何欽的耳廓旁,陰冷的凝視著他緊閉的雙眼,嗬出的熱氣仿佛也沾染了幾分森冷。
骨節分明的手掌伸向何欽的脖子,快要掐下去的那一瞬被另一隻手牽製住了手腕,他猛的看向手的主人,赫然是本應沉睡中的何欽。
“原來你沒睡啊?”葉翟酩薄唇輕勾,轉動手腕試圖掙脫,卻發現緊握的手紋絲不動的握著,半點鬆下來的想法也沒有。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天生身體素質不如Alpha的Omega的大眾認知,在何欽身上不僅體現不出來,力氣也比大多數的Alpha強。
眼前這人根本稱不上真正意義上的Omega,他仿佛是個BUG般的存在,如若不是這身與生俱來的力氣,早在一年前就香消玉殞了。
哪還有現在的意氣風發。
何欽借著巧勁往前掰他的手腕,冷冷地說:“一個多月裡身邊一直有人跟著,我得多心大才會睡的著?”
“況且我不睡,不就是為了恭候大駕嗎?”
手腕驟然湧起的疼痛仿佛就要掰斷了,葉翟酩除了額頭冒了些細汗,從頭到尾表情都沒變過,忍耐力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是個狠人。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呢。”葉翟酩勾出一抹笑容,漆黑的屋內閃過一道銀色的反光,隻見鋒利的匕首宛如閃電般向何欽的手襲來。
意圖十分的明顯。
何欽在匕首劃傷手背的一息,急忙的鬆開了手,鳳眼銳利地望向他左手緊握的匕首,嘲諷道:“葉先生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連刀都帶來了,看來是對自己沒信心?”
葉翟酩半垂著眼,擺弄著手中的匕首,指腹輕輕的在刀刃劃過,滲出幾絲鮮紅的血液,“你值得。”
這三字精準的道出了他內心的想法,不放在眼裡的貓兒,輕而易舉的瓦解了他七八年的努力,淪落為亡命之徒。
這要是不值得,還有誰值得?
“葉先生說笑了。”何欽藏在衣袖下的手按在準備已久的報警鍵上,“不過說回來,你找我不會就為了聊幾分鐘的天?”
葉翟酩看著他按下報警的手道:“你是在報警嗎?不好意思,我剛剛放了信號屏蔽器,消息是傳不出去的,乖乖的還能死的好看點兒。”
何欽緊盯著他的下一步動作,防止任何不必要出現的意外發生,一旦被這刀劃破皮膚,等警察來了發現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現場卻有他的血液,很難解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