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欽忽然出聲道:“或許,你也可以喊其他人過來墊後,一起上。”
羅宸哭喪著的臉頓住,仿佛找到了解救的方法。
哪怕是死也要找一個墊背的,即使隻能墊墊腳也不嫌棄。
看不過眼的餘說獨眼見止不住場,快速打斷道:“你還嫌棄事情不夠亂嗎?你叫一個我叫一個,嘩啦啦來了一大群人,這場麵要如何收場?”
“那就這樣吧。”何欽無情的打碎了羅宸美好的希望,再次從包裡掏出一瓶奶,親自擰開遞給他,“喝點牛奶安慰一下自己,事成吃大餐。”
羅宸恨恨的接過,仰頭一口氣喝個精光。
晚上七點人依舊有零星幾個,不好動手隻能再等等,一直持續到零點,除了他們人都走光了,何欽帶來的牛奶也喝光了。
夜深人靜四周靜悄悄的,唯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做伴。
明明已經沒有其他人在場,餘說獨還是不自覺壓低聲音說:“可以動手了嗎?”
何欽比了個OK的手勢,長腿一跨的越過池子裡的水,站穩在雕塑前,輕而易舉的成功摳下兩個U盤。
他抬頭看了看摳出兩個坑坑窪窪的大洞的雕塑,第無數次在心裡吐槽葉翟酩這個神經病,U盤放哪不好偏偏放在雕塑的眼睛裡麵。
簡直是閒的沒事找事情,摳壞了還要賠一個新的雕塑。
從許願池下來,何欽用力甩了甩了U盤上的灰塵,再抽出一張紙巾擦拭乾淨,放到後背的包裡。
做完這一切後,抬起頭與兩雙寫著大無語的眼睛對視。
“你丫是不是有病?”餘說服控製不住的緊握雙拳,屏氣凝神的壓下火氣,“把U旁放人公園的雕塑裡,是嫌不夠麻煩嗎?”
他本來不想罵人的,可這藏東西的操作,不生氣也難。
一個人正常人都不會做的事情,偏偏他家藝人做了,分明就是在考驗經紀人的忍耐力。
“餘哥,”羅宸同情的道,“你轉行我也支持你,真的。”
見識了這件事後,不轉行才離譜。
什麼也沒做,隻是取U盤的何欽,無緣無故的背上了屬於葉翟酩的鍋。
何欽:“……”
真不是我放的,你信嗎?
“算了算了。”餘說獨勸不動自家藝人,反正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怪癖也不止有一個,譬如喜歡棺材就是其中之一,再多加一個有何不可,“你以後真想藏東西到雕塑裡,那就買一個回家,彆搞的像今天這個樣子。”
至於何欽徒手摳雕塑甚至摳出洞來的問題,已然被遺忘了,滿腦子都是藏U盤的怪癖。
何欽嘗試解釋道:“U盤不是我放的,是其他人。”
餘說獨臉上堆滿了你撒謊三個字,“彆解釋了,你都自己來取了,如果不是你放的,你怎麼知道雕塑裡麵有U盤?”
“你彆扯透視眼之類的理由,我不信!”
何欽毫無反駁的地方,路都堵的死死的,放棄了為自己辯解的機會。
算了,就這樣吧,累了。
說的再多人不信也沒有任何辦法,隻會徒增傷悲。
*
三人在公園附近的酒樓包了間包廂,吃完飯便分道揚鑣了。
回到家中的何欽望著空無一人的臥室,打開電腦插入U盤,點進裡邊存放的文件,大致的預覽了一下,開始思索用怎樣的方式名正言順的送到警察手中。
不然等問起這些文件的來曆,該如何回答?
從葉翟酩嘴裡套出來的。
怎麼套?
催眠?
精神控製?
哪一個回答都不靠譜,說出去當心被當成神經病對待。
何欽沉思的盯著電腦屏幕出神,邊手動多備份了一份文件後拔出U盤。
匿名發送郵件到警局也會查到痕跡,查出來說不定會被懷疑,倒不如七分真三分假的混著說,這樣就分不清真假。
第二天一早,何欽向劇組請了兩小時的假期,親自把U盤送到了信任的警察手裡,告訴他裡邊的文件是什麼,從什麼地方找到的,含著假話繪聲繪色的講了出來。
交代完直接回到劇組繼續拍戲,再不回去令導怕是急瘋了,多租一天場地代表多花一分的錢。
即便是一分錢,對令導來說也如一百塊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