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遠,道門三代弟子之中最小的一位。
道號青虛子,拜師道門二代首徒道凡子。
深得道門的師兄師姐喜(嫉)愛(妒)。
可不是嘛,昆山子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且不提那高到誇張的悟性和心性,就單看看如今自己老師的那副態度,他們這些弟子就對這位久違的小師弟感到十分的...不滿。
誰家老師不對自己弟子好,反而對自家師侄那麼好的啊。
雖然說自己其實也已經很多年沒有去專門找過自家老師了,但是自家的小師弟昆塵子不一樣啊。
那小家夥還處於高速上升期,怎麼就...
不對,好像本來就是三師妹在教導他,老師也沒怎麼出麵過。
倒是自家四師妹,最近似乎是一直泡在藏經閣之中,試圖弄明白柴遠送給昆侖仙門的那些特殊術法。
對,堂堂一個煉虛長生仙,正在非常努力地企圖弄懂一個虛丹境後輩所研究出來的術法。
就很怪異。
但是說句實在話,那小子整出來的有幾道術法真的不應該放在術法那塊區域。
誰家道士會把一種集攻擊,修行,淬體於一身的典籍稱之為術法啊!
那是術法?那不是用來打臉的工具麼?
不過,這也是好事。
在三師妹教導五師弟,二師妹外出,老師還忙著教導小師弟的情況下,自己最近和四師妹見麵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雖然四師妹隻是來問問題的,但是昆山子還是懷念當初他親手帶大的小師妹。
可惜過了太久了,小師妹已經不是當初的小棉襖了。
現在新來的小師弟又跟自己不大親近。
大師伯那邊的小師弟又聰明的過了頭,不像當初的四師妹,蠢萌蠢萌的。
現在的道門已經沒有當初那麼讓人快樂了啊。
突然有點懷念幾萬年前坐在師祖身邊吃朱果的日子了呢。
昆山子似乎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拍了拍手掌。
隨後站起身來。
第三代弟子中年紀最大的自然是青玄子。
青玄子入門約莫著在八萬多年前,和三師叔,也就是藥王穀的道陽子的年歲差不多,甚至比符山的那位老祖年歲還要稍微大些。
昆山子本人稍微小些,是和青椽子一個時間拜入道門的。
約莫著比青玄子晚了兩千多年。
也就是在他們拜師約莫著近百年之後,道尊就證道了。
所以真正見過道尊的道門中人,差不多隻有青玄子,青椽子,昆山子以及四位老祖。
昆山子是親眼看著道尊布置下昆侖登天梯的,所以自然比彆人更加明白自家道門這位小師弟到底妖孽到了什麼程度。
就像是當日柴遠踩出第一百階的那日,他與趕來昆侖仙門的青玄子座談了一夜。
他說順其自然,是道門的選擇。
那位大師兄卻笑著搖了搖頭。
說自家這位小師弟的路不該被道門局限。
昆山子頭一次對自己的道陷入了迷茫,甚至於一直想要決策著一件事。
但是,總要下定決定的。
昆山子突然站起了身,向著柴遠的住所走去。
老師似乎是前幾天離開了,有什麼事要辦。
柴遠這幾天還暫時不在閉關狀態下。
見一見總是好的。
昆山子如是想著,伸手輕輕的在少年院落的大陣上敲了敲。
順帶著還思索了一下昆侖山對外的院落什麼時候陣法變得這麼高級了。
陣法很快就打開了。
身著黑色長衫的少年從房子的門口探出了頭,看到來人似乎是有些懵。
隨後又很快的邀請昆山子進來。
片刻之後。
柴遠泡上了一壺茶,坐在昆山子的側麵。
“昆山子師兄今日怎麼突然來我這裡了?”
“貧道想看看師弟的故事。”
“啊?”
柴遠一臉懵。
卻眼見著麵前的道人喃喃自語。
“貧道記得你有個道侶叫做墨蘭香來著?”
道人手中閃過銀色的光輝。
隨後輕輕的摁在少年的腦袋上。
“莫急。”
“貧道不過是想看看你的選擇。”
下一刻,銀色的光華閃過。
柴遠瞬間暈了過去。
昆山子笑眯眯地一揮手,一片銀色光幕出現在麵前。
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的青玄子麵色饒有興趣。
有關墨蘭香的因果之物還是他專程跑了一趟寒冰之森找寒霜狼尊要來的。
“你給他塑造了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我隻是給他塑造了另外一個世界,故事是屬於他的。”
昆山子如是說道。
片刻之後,光幕流轉。
(以下屬於另外單開一個世界的短故事,或許以後會有外傳,但是請彆噴。)
不知多少年前,江南郡有一個遠近聞名的盜匪。
那大盜卻從不稱自己為盜匪,而是自稱為遊俠。
(科普一下在古代,偷東西的叫盜,搶東西的叫匪,隻有偷搶極多,或者直接對官府造成影響的,才能被稱之為賊)
若說他不是盜,他也卻是偷竊了富人不少的東西。
若說他不是匪,他也憑借著出色的功夫搶了不少財務。
但若說他是盜,倒也不準,畢竟他偷來的錢財,或許自己消費掉一部分,隨後便直接作為散財的底金,送往了四方。
他送錢過去的,是江南郡生活日子不慎如意的平民。
若說他是匪,那也不對。雖說江南郡乃是九州二十四郡中的商業大郡,但更多的,還是形形色色掙錢養家的腳商,這盜匪卻又一雙彆樣的眼睛,專搶那些有錢的,名聲不好的大商人,隨後回到老地方,接著散財。
九州不存在什麼國家,但是州府,到底是有規矩的。
於是州府向著江南郡調配了一隻捕快隊伍。
那日,盜匪一如往日,搶了些許錢財,於市井之中散出,正欲離開,眼角卻瞟到了什麼。
那是個穿著紅裙,極為漂亮的少女。
這一眼,卻成了少年盜匪此生此世的追求。
沒人知道少女的名字,隻知道少女正是上頭排下來的捕快,擁有一身了得的輕功。
雖然州府與管理修行者的正道盟是兩個體係,但在修行者和凡人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分隔的情況下,少女的功夫,在世俗之中,已算頂尖。
次日清晨,夜不能寐的少年盜匪打聽好了少女的來曆,蹦蹦跳跳的來到府衙的門口,看著走出來的一隊捕快,滿臉笑眯眯地倒掛在大門口的樟樹之上,笑嘻嘻的指了指在其中的少女。
''喂,趙老哥,跟你們商量件事,把這姑娘嫁給我,我以後不鬨了便是。''
帶頭的趙捕頭卻又些無奈。
他們與這少年盜匪打交道也並非一次兩次,雖說有些煩躁,還影響公務。
但眼前這笑的相當燦爛的少年盜匪,性情卻相當直率。
而他為人處世的態度,也同樣讓人,厭惡不起來。
但那少女不一樣。
尚處於青春期的少女惱羞成怒,抽出腰間的長刀,一身了得的輕功瞬間用出。
腳尖輕點,僅僅幾秒便來到了少年麵前,一刀…劈下。
樹葉''嘩啦啦''地落下,少年卻在遠方做了個鬼臉,揚長而去。
少女氣不過,趕忙跳起,追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