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第一檔的評價,三四屆弟子都不一定會出一個。
更何況這還不是甲下,而是甲中。
柴遠本來就是甲下的來著,隻不過現在長老看了以後,還是決定改一下。
但戰鬥依舊在繼續。
柴遠此時深吸一口氣,陰陽靈氣的幫助使他現在萬分的清醒,體內的靈蘊也相當的充盈。
黑衣少年輕輕揮手,用出了…自己真正的底牌。
袁海此時毫不猶豫,舉刀劈下。
卻隻聽到了''鐺''的一聲。
包括在天上記錄的築基弟子在內,所有人都懵了。
金丹長老默默地將柴遠的悟性從甲中改為了甲上。
還是玉天章直接驚呼出聲。''靠,那小子真特麼練成了!''
而此時,重刀之下,修長的手指上,包裹著一層,乳白色的劍氣。
這就是,十段劍指!
柴遠笑著看向了滿臉詫異地袁海,隨即毫不猶豫推開了重刀,借著陰陽靈氣的續航,當即對著刀身,屈指微彈。
''噔噔噔''連續三下,袁海被震的虎口發麻。
隨即柴遠並掌做刀,趁著這個時機直接將重刀擊飛。
然後並指為劍,刺向袁海,卻在下一瞬間,兩人都停下了。
此時,柴遠的指尖,距離袁海的咽喉,一寸。
袁海的重拳,距離柴遠的胸腔,也是一寸。
兩人僵持不下,築基裁判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個金丹長老從天而降。
帶著讚賞的看了兩人一眼。
''此局,算是平局。''
在長老說出平局兩字之後,柴遠總算是鬆了口氣,收回手,卻在下一秒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引動陰陽靈氣,太特麼的費心神了!
觀眾台上,隻有玉天章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慕容複倒是一如以往,走的不緊不慢。
誰知那長老卻擺了擺手。
''去準備自己的比鬥去。''隨即長老指了指那築基裁判,''送這兩孩子去休息。''
''好的,長老。''築基裁判隨手扛起了柴遠,至於袁海?他沒暈,自己能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柴遠總算有了意識。
還沒睜眼之前,他先內視了一遍體內,卻發現自己的靈海,神奇的到了…十縷靈蘊?
這大概是陰陽靈氣的效果,反正再怎麼說對自己不是壞事。
柴遠靜下心來,睜開眼睛。
卻看到了……
一個臉色明顯帶有些許幽怨的壯漢正看著他。
柴遠嚇了一跳,默默地把自己在床上的身子挪了挪。
''你乾嘛這麼拚啊?''袁海有些無奈,''沒啥必要,輸的人不給分就是唬人的,宗門哪有那麼誇張。''
''我又不知道。''柴遠歎了口氣,''再說了,我也輸不起。''
''咋?家族壓迫?''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一邊的慕容複嘲諷著說到。
''難不成是催婚?''玉天章滿臉好奇,''這種事很有意思的歪。''
''都不是。''柴遠落寞的搖了搖頭。
''那就沒事了嘛。''玉天章拍了拍胸口。''就你這種天賦,宗門不會不要你的,而且大不了還可以回家嘛。''
''沒家可回了。''柴遠苦笑著說到。
''啊?''
''被修士戰鬥餘波滅門,就剩我一個了。''柴遠攥緊了被子。
''啊?額……''
玉天章沉默了,卻又相當迅速的轉移話題。
''走走走,下床了,今天的比鬥也結束了,根骨要明天再測,咱去找個地方搓一頓再說!''
被匆忙的少年拽下床,柴遠勉強的笑出了聲。
不管怎麼樣,有個憨憨在身邊,無論如何都沒有什麼自閉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