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無論如何,都到底是道門嫡係弟子,道德觀念還是有的,怎麼著都做不出用陰險之計隻為滿足自己欲望的事情。
這個長的有些邪異的少年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你們也知道,我這麵符文牆,最多還能撐兩天,我雖然不知道道緣仙門的規矩,但是在我們那,說實話兩天之內是很難有支援到的。''
''屆時我會全力出手,大約能控製住那個築基中期的家夥三十息,你們各自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天命了。''
''大可不必。''一道聲音從幾人的背後響起,''宗門說了有支援,便一定是有支援。''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張煥迅速的將幾人攬至身後,他是符山當代大弟子,此地論輩分他最高,自然要護好幾人。
''宗門的支援玉佩,在五公裡內便可直接傳送到子母玉周圍,可惜是個一次性的。''黑衣少年從陰影中走出,手中還拿著一塊已經報廢的玉佩。
看到這熟悉的麵孔,承受著巨大壓力的墨蘭香直接撲上前…縮進了少年的懷中。
張煥……
''好了墨師妹,先起來吧,那麼多人看著呢。''
柴遠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到。
''見過柴師兄。''剩下的兩人說到。
''柴師兄,你築基了?''墨蘭香把頭抬起來,淚水不知為何似是泄了洪一般的流下。
''築基?還沒有,但隨時可以。''柴遠笑著說到,卻又沒有把墨蘭香直接從自己懷中推開。
''你叫張煥是嗎?''柴遠看向了自己並不認識的最後一人。
''謝謝。''
麵對突如其來的道謝,張煥有些迷茫,但柴遠停也不停地接著說了下去。
''謝謝這段時間對我家墨師妹的照顧,另一方麵的話,你或許不知,你剛才的所說,或許恰好的補全了我最後的那絲意。''
我,我家???
張煥發出和當時給墨蘭香送禮的那個男子同款的迷茫。
''願生而死。''卻見到麵前的背劍少年輕語到,''向死而生。''
''我這十年來,未曾築基,確實是有道心受損的原因,但另一方麵,確實是這生死意境太過有趣,今朝才得徹底悟透了一些。''
''曾經冥生的那分死意,今朝亦可具化為生機。''
柴遠攬著墨蘭香走向前一步。
''吾這一生,先見死而後得新生。''
''沉寂十年,卻隻是為了心中那一縷執念。''
''吾向死而生,願生而死,悟透生死意境,以吾手中之劍,侍吾心中之道。''
''此劍名侍!斬吾築基之路!''
伴隨著氣勢的一步步拔高,柴遠背上的藏苦開始瘋狂的嗡鳴,丹田之中那虛幻了十年的一道劍意,今朝化為真實,隨即毫不猶豫的,向著那由靈氣所構成的紫青色太極圖所斬下。
一方為青,沐浴生命之羽;一方為死,引來毀滅之雷。
其中為侍劍之意,侍我心中之大道!
卻見那縷劍意化作劍氣融入其內,成為了第一百縷靈氣!
而這一百縷靈氣飛快的轉動,最終在四麵八方的壓力之下,化作靈台。
這靈台是築基的標誌。
但是柴遠的靈台,並非凡品築基的灰色,也非地品築基的乳白色,卻又同樣不是天品築基的玉白色。
而是一種近乎透明,美麗的難以置信的琉璃色,紫青二色於其中流轉,一柄墨黑色的長劍,立在靈台之上。
今朝,築基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