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
各宗弟子登上飛舟,準備返回宗門。
從藥王仙跡出來已有七日,這七日,是在悼念藥王穀大弟子上官鴻。
雖說被北拓跋闖入藥王仙跡,但是對於普通弟子而言,沒有那麼大的影響。
至多是時間被縮短了。
宗門長輩並未告訴弟子柴遠築基斬金丹的事,那太過驚世駭俗。
隻是說來敵被各宗大弟子剿滅。
上官鴻不幸犧牲。
而有幸看到留影玉的弟子,隻有柴遠的幾位結拜兄弟。
還有上官鴻妹妹上官靈。
慕容複覺得很不幸。
大哥又變強了。
感官不錯的上官師兄莫名其妙的逝世了。
正在交好過程中的準道侶上官靈似乎陷入了和當初大哥一致的狀態之中。
在種種壓力之下,慕容複於昨天晚上閉了個小關,成功的…突破到了築基後期。
走上飛舟,看了眼背著的上官靈。
少女的腦袋此時正靠在慕容複的肩膀上,滿臉麻木。
臉上的淚痕已經有了厚厚一層,雙眼通紅,布滿血絲。
這個狀態已經持續了七天之多了。
大哥當初好歹還可以說說話來著。
慕容複輕輕地歎了口氣,走上飛舟,尋了個地方坐下,將背後的上官靈轉移至身前,以一個相當溫柔的姿勢將少女抱在懷中。
自己依靠在飛舟的船壁上,一言不發。
似乎也是被影響的不淺。
上官靈答應跟自己回宗,想來性格與…身材,咳咳都很相近的蔡萱雨,或許能夠幫著解開上官靈的心結?
也不知道大哥被青空子祖師帶走乾什麼去了。
那一劍想必消耗很大吧,代價也很大吧。
大哥的頭發都白了。
全程打醬油的玉天章和袁海此時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莫名其妙的,被大哥拉開的距離實在太大了。
任誰都會有些迷茫。
不過袁海是武癡,不會想太多。
玉天章則有些沒心沒肺,隻想著終於可以回宗了。
不過對於慕容複和上官靈的狀況,兩人都默契的不去叨擾。
甚至想去詢問狀況的部分弟子,也被他們擋了回去。
掌門也站在他們的這一邊。
對於兩人保持基本的距離。
這並非生疏,而是最好的方式。
恍然間,飛舟之上。
玉天章腰間彆著的一塊玉符突然傳來一縷靈念。
玉天章有些激動的接通了玉符。
通訊玉符內很快的傳來了柴遠的聲音。
''四弟。''
''大哥。''玉天章有些感慨。
''二弟他…怎麼樣了?''柴遠的聲音依舊有些虛弱。
''我們已經提前回到宗門養傷。''
''二哥他倒是還行。''玉天章小心翼翼地用靈氣包裹住他和袁海,一邊說道。
''就是上官靈姑娘,似乎……''
''似乎什麼?''
''比大哥你當初的狀況還差點。''玉天章說道。
''那就好。''玉符對麵的柴遠竟是鬆了口氣,''能夠接受現實,情況就不算太糟。''
''啊?''玉天章下意識的問道。
''在接受現實,就代表能夠好轉。''柴遠說道,''雖然有些心酸,但就是這樣。''
''上官師兄他的事情,也會有人去解決。''
''想必荑人部族如今也已受了重創。''
''好了,不與你多說,我傷勢還未完全養好,先去歇息了。''
''大…哥。''玉天章張嘴,卻發現玉符已經掛斷。
無奈的攤了攤手,繼續坐下。
打坐,修行。
最穩重的大哥受了傷。
最可靠的二哥受了心傷。
這個時候,還是乖巧些比較好。
而此時,兩人穩重的大哥,正坐在自己的洞府之中。
墨蘭香也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不打擾柴遠養傷。
這次受的傷實在太重,更何況還不是普通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