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站在慕容複對麵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儒袍,儒雅隨和的青年儒生。
見門被打開,青年儒生還有些驚訝。
柴遠卻饒有興趣的看著來人。
標準的儒生打扮,身上穿著儒袍,背後背著書簍,腰間掛著香囊,袖袍有些寬大,但很清爽。
往日裡看上去形象很好的慕容複站在那人麵前,卻多少有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二弟。''
柴遠一聲輕念,將發愣的慕容複喚回來,''請人進來。''
黑衣少年如是說道。
黑衣少年站起身,對著那青年儒生恭恭敬敬的做了個道揖,卻在腰彎下一半隻是被那青年儒生雙手托住。
''隻談私事。''青年儒生笑著說道,''小生,王玄之,字韓申。''
黑衣少年立馬反應過來,於是輕輕一推,開口說道。
''貧道柴遠,見過道友。''
旁邊的幾人一愣一愣的。
慕容複還算是反應過來,沒有說話,拽著上官靈坐到一邊。
墨蘭香取了張椅子氣呼呼地在柴遠的身邊坐下。
柴遠麵色頗為冷靜的請那青年儒生坐了下來。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
''很有趣。''青年儒生笑著說道。
''六宮粉黛無顏色,回眸一笑百媚生。更是難得的佳句。''
''不過更適合你身邊這位。''青年儒生笑著說到。
''或許她有更好的?''柴遠從乾坤袋中取出茶葉泡上,看著麵前的王玄之說到。
''可否說與小生聽聽?''青年儒生好奇的問道。
少年不多言,隻是沏著茶水,倒上一杯放在儒生麵前。
於是輕輕開口。
''雲想霓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王玄之愣了一刹那。
隨後回過神來,輕輕拍手。
''好詩,好詩。''
''此詩正是襯托著這位仙子恰到好處的仙啊。''
''僅僅為了此詩,小生如今送你此物,便再無遺憾可言。''
王玄之說著,取下腰間玉佩,放於柴遠手心。
''此物小生常年掛著,且是送你,算是見麵之禮。''
柴遠皺了皺眉,這未免太過珍貴。
卻見到眼前的儒生看著自己,臉上似乎寫滿了幾個大字。
長者賜不可辭。
這才苦笑一聲,收下了玉佩,端端正正地掛在自己的腰間。
刹那間,一縷清氣湧上少年眉心,那破碎極為嚴重的元神,竟是加快了幾分修複的速度。
''道門元神確實奇妙,但儒家清氣,蘊養之能舉世無雙。''
王玄之頗為自傲的說到。
''多謝。''柴遠點點頭,這份情他必須應下。
人情欠下的話…聽聞這位和大師兄關係不錯,也就…不用自己解決了吧。
黑衣少年如是想到。
此詩確乎極妙,對我等讀書人而言不亞於萬枚靈晶,不錯不錯。
那玉佩本就準備送給這孩子,此事不虧。
青年儒生如是想到。
''不過話是如此,有一事你說錯了。''
青年儒生如是說到。
''那個女子,喚作葵璿璣,是坤山商行此地分行的執掌之人。''
''貧道知其地位很高,但未曾想過會如此之高。''柴遠愣了愣神。
''坤山商行,也算是道門修士所開。''
''是一對道門的散修夫婦,皆是煉虛。''
''那夫妻二人中的男子,更是出了名的奇男子。''
王玄之搖著頭,頗為有趣的開口。
''那男子,是世間唯一的男子水屬天靈根。''
''被世人稱之為葵水仙君,長的極為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