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他帶著黎凝兒出來,一來是想要更多探知一下坊間百姓的情況,二來也是想要買個小物件兒,來哄哄這丫頭。
“主子打賞恩賜的,奴婢自然欣喜,隻是奴婢身份卑微,怕配不上那些個高級綢緞,隻覺得將其浪費,有些不忍罷了。”
黎凝兒壓著火氣答話,隻是這話說的客氣,可那臉頰都要氣的鼓起來了。
再瞧見她這副嬌嗔的樣子,沈行南磨了磨牙齒,連呼吸急促了幾分。
而此時的酒樓處,向嬤嬤看著黎凝兒走路的姿勢,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禁不住的走到了圍欄處仔細瞧了瞧,片刻後才折返到了酒楠頤的麵前,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你瞧見了什麼?”
酒楠頤幾杯酒已經下肚,這會兒連眼角都是赤紅的,眼中更是多了幾分猙獰的紅痕。
而向嬤嬤聞言不敢隱瞞下去,左右看了看鄰桌的客人,才壓低聲音開口。
“主子,老奴方才瞧見黎凝兒那個丫頭,並不像是沒破身子的樣子啊……”
“你說什麼?”
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話,讓酒楠頤瞬間瞪大了眼睛,這手掌一抖,好險沒把酒壺直接撞翻。
隻見她猛地站起身,走到了圍欄處,雙手抓住欄杆,恨不得半個身子都探出去。
可這會兒,沈行南與黎凝兒已經走遠,她也沒法子看得真切。
向嬤嬤此時是一邊護著酒楠頤,一邊繼續回答著。
“主子,據老奴所知,女子在破身子後,走路的姿勢是同尋常有些不一樣的,您瞧瞧這會兒走到涼茶鋪子的那位女子,她身邊有夫傍身,自然是破了身子的,您看她走路的姿勢……”
向嬤嬤說著話,又將手指向了一個身材嬌小,明眼看著就是還未出閣的姑娘。
“而那黃花大閨女,其姿勢便不與她相同,剛剛老奴瞧黎凝兒的走路姿勢,顯然就是經過了房事的。”
酒楠頤這會兒是酒氣上頭,她根本分辨不出來向嬤嬤所言,女子走路的姿勢有何不同。
如今,這些話經由她的腦子,最終隻得出了一個結論。
“黎凝兒這個下賤坯子!她竟然敢耍本公主!我必定讓她落不得好下場!”
酒楠頤氣怒黎凝兒欺瞞自己是真,可更為主要的是,一想到沈行南對一個下賤侍女那般體貼,她這心中就極度的失衡。
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體麵和身份,酒楠頤作勢便要下樓追趕,結果這步子還沒邁開,就被向嬤嬤給攔住了。
“主子,您切勿操之過急啊,這件事情是急不得的,我們必定要先拿下證據,否則彆說是太師這邊了,回頭您進宮麵見皇上的話,要如何交代呢?”
對上向嬤嬤規勸的目光,酒楠頤大口的喘著氣,雙手抵住了桌麵,算是冷靜了下來。
“好,好……”
隻見酒楠頤喃喃開口,衝動逐漸壓抑了下去,剛剛的憤怒反而轉為了欣喜。
“倘若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丫頭欺瞞了我,那就證明了沈行南是可以儘人道的,那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