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數裡之遙, 自告奉勇跟蹤陸沉的強壯男人望著有成群帝鱷出沒的湖泊, 他的視野裡那隻載著男孩的帝鱷已經完全不見蹤影。
“他不止馴服一隻帝鱷, 他一定是水神。”
男人收起玩劣表情,神色認的朝著陸沉離去方向跪拜,然後飛快跑回青麥部落向祭祀稟報這件事。
“我親眼看到他坐在帝鱷後背穿過湖麵抵達湖心島,周圍還多很多帝鱷隨同,他肯定是水神下凡。”
這名自告奉勇跟蹤陸沉的男人叫傑諾,擁有老鷹一樣銳利的眼神, 野獸般強壯肌肉,這使他看起來充滿危險的侵略性和爆發力。
部落裡的人數他最強最凶, 除了對祭祀尊敬之外, 誰也不能使他臣服,可是今天,傑諾竟然主動召集大家會議大廳集合,並當著所有人的麵對一個小孩子讚揚有加。
“湖泊附近一帶十分危險,真的有小孩子馴化了帝鱷過湖?”幾十號人不可思議的竊竊私語。
傑諾:“我親眼所見,不會有假,那不是孩子, 那是神, 是海雅大小姐為我們青麥部落誕下的神。”
祭祀威嚴的打斷大家的爭論:“安靜。”
昏暗的地下世界一下子寂靜下來。
祭祀掃視大家,目光落在傑諾身上:“你先起來。”
傑諾站了起來,臉上壓抑不住的激動:“祭祀大人,我們得把水神接過來, 咱們青麥部落翻身的時機終於到了。”
祭祀示意傑諾噤聲,他相信傑諾不會說謊,但是事關青麥部落的未來,他必須做謹慎打算。
祭祀對身邊人耳語兩句,一名臉上遮著細麻口罩男子領著兩個長相凶神惡煞的高大男人前往地牢,不一會兒,分彆握住骨刀駕著一個渾身血汙的男人走過來,他們給了不停罵臟話的俘虜一巴掌,隨後朝祭祀行禮:“俘虜帶過來了。”
祭祀點頭,然後麵向所有人:“我要宣布一件大事,就在今天,我們的家園未寒屍骨被人安葬,而安葬他們的人不是彆的勢力,也不是路過的強大流浪者,而是大小姐的兒子:陸沉。”
“這是我們下午新捉來的雲狩部落俘虜,我想他該知道一些情況。”
被踩在地上的俘虜呸了一口血沫子:“要殺就殺。”
祭祀:“這位俘虜不願意配合,我們隻能想起他辦法,去幾個人,把竹籠抬上來。”
十來個人自覺跑進黑暗,不一會兒步履沉重的搬來一個三米高四米寬的厚木籠子。
幾個人把籠子係在粗粗的麻繩上,隨後打開門把俘虜扔進去。
祭祀:“蛇窟打開。”
十來個人在會議大廳的正中央掀開一塊厚重木板,爬行摩擦的聲音一下子細密傳遞而出。
俘虜被關在籠子吊在蛇窟正上方,而底下坑洞裡爬著數以百記拔去毒牙的花花綠綠毒蛇。
祭祀望著俘虜:“如果你不肯開口,那就將與它們為伴。”
俘虜臉色一下子慘白:“彆讓我下去,我說!”
他把這些年所有有關陸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包括是如何欺負陷害然後綁到野狼山穀。
他的坦白沒有獲得生機,隻不過換了一種輕鬆的死法。
傑諾抽出刺進俘虜心口的骨刀,同祭祀說話:“那孩子就是海雅的兒子,他擁有馴化凶獸的能力,一定是上天不忍心我們終年生活地下,祭祀大人,彆猶豫了,快派人把水神接回來。”
祭祀不再猶豫,這時候報仇的念頭牢牢占據腦袋,不管陸沉是什麼身份,隻要他有幫助青麥部落翻盤的能力,就是青麥的首領。
他站在石台俯視所有人,神情嚴肅的下命令:“從今天開始,大家輪流在湖泊附近搜查,一旦發現水神,立刻彙報,他是海雅的兒子,我們的新首領。”
…………………
天色漸暗,夜晚即將來臨,林蘊饒有興趣的關注偷蛋野鴨,果不其然,這隻傻鴨驚動了豆雁,豆雁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站起來往身下看。
“嘎?”我蛋呢?
它睜著憤怒的眼睛抬頭,正好看到用翅膀拿蛋往竹籃裡放的野鴨。
野鴨乾壞事當場被抓,嚇的翅膀一鬆,鳥蛋摔在地上,碎了一地蛋清蛋黃。
兩隻體型相近動物默契低頭盯著蛋足足幾秒,豆雁爆發一聲尖叫猛然朝野鴨啄來。
野鴨“嘎嘎”後退,邊跑邊用翅膀捂臉。
林蘊在《馴養圖鑒》的圖標裡發現野鴨頭頂懸著五個字:打鴨彆打臉。
林蘊:“……”就你那張毛乎乎的臉,打不打不都是一樣傻麼?
兩隻動物你追我趕,打的羽毛亂飛灰塵四起,整座山頂仿佛被“嘎嘎”立體高音環繞。
躺在一旁休息的月牙被吵的直翻白眼,放棄睡覺,眼珠子一轉,撒丫子朝山洞深處跑處。
林蘊敢肯定,這家夥一定是去找它的好基友袋鼠打架去了。
他望望著熱鬨的山頂,驀然發現大家都有打打鬨鬨小夥伴,不由的酸了。
於是他朝陸沉喊道:“小沉,魚洗好了嗎?”
陸沉搖頭。
林蘊沒事找茬:“跑那麼遠乾活,是不是嫌棄我?我看透你了臭小子。”
陸沉:“……”
他無奈的看一眼桃樹,加快手中洗魚動作,不一會兒提著洗乾淨的魚來到林蘊麵前,小臉皺成一團:“沒有嫌棄你。”
林蘊被原著**oss逗的直樂:“你就嫌棄我了,你看站的離我這麼遠。”
陸沉想靠過來,又猶猶豫豫的低頭望著自己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