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種田使我快樂(下)(1 / 2)

陸沉召來月牙, 把熒光石舉在身前, 然後坐到白狼背上:“沒關係, 如果有危險, 月牙一定可以察覺到,進去看看。”

這條被陸沉推開石壁而露出的通道很長很寬,林蘊目測高度,大約有兩三米, 寬度估摸超過四米。

通道地麵布滿碎石, 其他三麵全是完整的岩石,這裡沒有生物生活過的痕跡,看起來是一個未經踏足的天然通道。

月牙載著他們在通道奔跑, 大約十來分鐘, 前方傳來微風與水聲。

月牙抵達通道儘頭,凝望頭頂無儘天空,隨之下移,瞧見下方是懸崖峭壁, 左右則是山泉瀑布飛落, 而它此刻站的位置,便是瀑布凹進去的一小塊石台。

月牙低嗚著後退,它的狼生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

陸沉跳下狼背冷靜安撫:“彆害怕,走到石台邊上去, 看我怎麼離開。”

陸沉目光在瀑布四周搜索,很快確定幾個可以作為著力點的地方,他把桃花枝放進肩上口袋, 站在石台邊緣縱身一躍,準確避開落水,抓住一塊凸出的岩石。

大約跳躍十來次,陸沉安全抵達地麵。

月牙站在高高的石台俯視他們,最終拋去畏懼縱身躍下,狼狽的來到陸沉身邊。

陸沉衝月牙點頭讚許,稍做休息,他爬上一顆大樹的頂端觀察四周,發現這裡已經離開平原地區,是大山比較多的山地區域。

之前那個瀑布,就是劃分平原與山地的標誌性天然路標之一。

陸沉眼裡裝著無垠天地,林蘊的注意力卻被不遠處大片白花花吸引。

天呐,那是棉花!

他高興的記下地點,催促陸沉快點回家,打算下次再次偷溜。

“嘩啦。”背後傳來突兀的巨大落水聲,林蘊調轉視線,發現和瀑布相連的潭水平靜清澈,哪有什麼落水浪花?

月牙載著陸沉和林蘊離開以後,幽幽潭底遊出十來隻一米多長,長著牙齒的醜陋花紋黑魚。

“噗通,噗通。”隨著它們的離開,數以千計的小花紋黑魚遊向大型花紋黑魚離去的地方。

黑壓壓的一大片魚類在水中翻騰,血與黑充斥著這片水域,許久黑魚們才紛紛退散,潭底那片區域終於恢複風平浪靜,但卻多出一副新添的大型蛇類的白骨。

月牙載著大家翻山越嶺,穿破黑暗,午夜時分來到平原地區的湖泊附近。

雲狩部落的幾十號人仍然被帝鱷團團包圍,林蘊讓陸沉靠近這些帝鱷:“讓他們走吧,喂了一晚上蚊子也夠受了。”

陸沉點頭,登上一隻帝鱷的腦袋,對著下方大氣不敢出的雲狩成員們開口:“青麥部落現在歸我管,如果你們繼續來犯,我保證,帝鱷絕不會向現在這樣溫順。”

清脆的童音驚動這些忍受**和精神折磨的人,雲狩部落成員抬起汗如雨下的頭顱,瞪大驚愕雙眼。

是陸沉,他又一次站在帝鱷頭頂,帝鱷真的聽他的話?

陸沉吩咐帝鱷們後退,給雲狩留出一條生路,帝鱷們拖著龐大笨重的身軀漸行漸遠。

這些龐然大物即將消失視野的時候,雲狩部落的小隊長大著膽子呼喊:“你是能馴化帝鱷嗎?”

問話聲在夜晚的湖泊回蕩,回應他們的隻有帝鱷下水的水浪聲。

小隊長頹然垂下雙臂,苦笑道:“帝鱷被小孩子馴服,這可能嗎?”

隊伍幾十號人一經放鬆,立刻拚命撓裸露在外的皮膚,在外頭受了半夜蚊蟲叮咬,真是太痛苦了。

這些雲狩的人並沒有馬上回部落,他們是受魯亞的命令而來,魯亞的手段向來狠毒,如果他們無功而返,回部落一定不好過。

幾十個人在身上抹上止癢的草藥汁液之後,決定偷偷潛伏過去,打探陸沉和青麥部落具體情況。

四隻帝鱷組成一條隊伍沿岸朝青麥部落棲息地遊去。

這是一片高地,說是高地,其實沒有那麼高,隻不過比湖泊水麵高出兩三米,按祭祀的考慮就是:住在湖泊附近得以防萬一,如果哪天下大雨,水麵上漲,地勢高的地方比較占優勢。

陸沉讓帝鱷在高地附近的岸邊停下,他抱著桃花枝,身後跟著月牙,一起來到這些人休息的空地。

黑暗中響起冷厲問喊:“誰?”

陸沉舉起熒光石,溫柔的光芒將他和身邊所有生物的輪廓勾勒。

那道聲音緩和下來,黑暗裡跑來一個人,傑諾摸著腦袋憨笑:“是您啊,我還以為又是雲狩部落的那群兔崽子。”

陸沉冷淡的問:“這就是你們選擇的新家位置?”

傑諾點頭:“是的,我們一致決定將家造在地勢高的地方。”

祭祀從休息的土堆旁邊走過來:“明天一早我會安排大家建造新房,很快就可以將這裡改頭換麵,您不用擔心我們。”

陸沉搖頭:“暫時不要動工,明天早上我會過來安排。”

祭祀道了聲“好”。

陸沉同帝鱷說話:“你們今晚在這邊休息,保護好大家。”

安排好帝鱷,他驅使月牙監視身後那些偷偷跟蹤的“尾巴”,然後帶著林蘊一起返回湖心島的山頂。

深夜又一次恢複平靜,可是青麥部落大家的心並不平靜。

幾十個人滿心都是複仇,可是這位腳踏巨獸的神靈並不給大家接近的機會。

傑諾來到祭祀身邊:“大人,我們需要製造點事件,拉來陸沉的注意力。”

祭祀沉吟:“建造家園是一項漫長的大工程,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利用部落裡的小孩子同化他。”

青麥部落數米之外的樹林已經被雲狩部落占領,幾十號人分彆爬上樹木,等候探查者的回歸。

許久,兩名身型矮小的青年衝衝跑來。

“我們查看過了,陸沉擁有可以和帝鱷交流的能力,現在青麥部落的人被帝鱷保護著,我們想要殺人,難於登天。”

隊長憂心忡忡:“不殺死他們,我們的家人在雲狩部落一定會被魯亞針對,失去庇護的人,在部落很難生存,再加上被針對,我們和親朋未來的日子會很艱難。”

有人提議:“我們沒辦法搞回去人頭,唯一的辦法就是妖魔化陸沉。”

隊長來了興趣:“比如?”

那人陰冷一笑:“青麥部落的人奉陸沉為水神,那我們就給陸沉安上水魔的名頭。”

那人隨即附在隊長耳旁,低聲說:“我們可以和魯亞說:陸沉死不瞑目,化身魔鬼召集青麥部落幸存者報複雲狩,我們被水魔的手下咬上幾名同伴,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隊長:“你的意思是製造出水魔報仇事件,可是大家都是同伴,誰也不願意主動被野獸咬死。”

那人:“隊長,這種時候你可彆顧著什麼兄弟情,隻要犧牲兩三個人,我們剩下幾十人就都可以避過魯亞的針對,為什麼猶豫?你要覺得過意不去,事後我們可以對死去的兄弟家中親人多加照顧。

你可得想清楚啊,你有三個孩子,如果被魯亞針對,可都活不長。”

隊長再三考慮,把這件事情交給獻計之人去做,他實在做不到親手殘殺同生共死過的好兄弟。

陸沉和林蘊來到山頂的時候,地上滿是鴨毛,當初被林蘊捆住的袋鼠不見了,鴨舍缺少了豆雁和野鴨身影。

這一瞬間,林蘊腦海自己閃過無數念頭,最後凝結成為一個:“臥.槽,袋鼠劫持小動物們逃走了?”

陸沉搖頭說道:“袋鼠沒有月牙靈活,無法跨越連接另一座山的深淵斷崖。”

林蘊納悶:“那這一地毛是怎麼回事?”

“嗯嗯,嗯嗯。”縮在牆角的貓貓兔爸爸媽媽和兩個寶寶奔奔跳跳的跑過來,貓貓兔媽媽人立起來,指著山泉方向,大大的眼睛裡透露著著急。

林蘊從貓貓兔的語言裡聽出“救命”的訊息。

不等林蘊詳細追問,陸沉已經帶著他朝著山泉方向走去,不一會兒,他們來到山泉,看到泉水中央遊來遊去的野鴨。

野鴨身上禿了好幾塊毛,粉色的皮肉裸露在外,看著讓人格外有食欲。

林蘊止住自己邪惡的想法,默念:它這麼可愛這麼萌,怎麼可以紅燒,水煮,清蒸?

“……”

媽·的,怎麼越想越流口水。

他默念《馴養圖鑒》野鴨的名字轉移注意力,發現野鴨圖標由叼魚鴨變成了全身沒毛,扯著脖子張大嘴巴的尖叫鴨。

野鴨:救命,總有刁民想害朕!

林蘊一秒撤銷係統頁麵,調轉視線盯著陸沉小臉洗洗剛才被辣的眼睛。

“怎麼回事?”過了片刻,林蘊和野鴨交流。

野鴨:“嘎嘎。”海東青吃鴨啦!救命啊!

林蘊聽了一會兒,除了海東青,聽不出其他消息,腦殼疼的讓野鴨上岸,陸沉會保護大家。

野鴨猶猶豫的上岸跟上陸沉,期間眼睛不停的偷瞄山泉,打算遇到危險立刻跑進水裡避難。

山頂這一麵的地勢不好,樹木亂而多,陸沉和林蘊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豆雁和袋鼠,以及貓貓兔一家丟失的老三(黑眼圈)。

兩個多小時無果之後,林蘊忍不住煩躁起來,破罐子破摔的向陸沉建議:“讓野鴨帶路找它們吧,野鴨運氣好,說不定很容易就找到袋鼠和豆雁。”

陸沉點頭,抱著試一試態度在野鴨脖子上係上繩子,然後往前一扔。

野鴨:“嘎?”

陸沉:“找貓貓兔。”

野鴨:T^T。

事實證明野鴨很有用,大家朝它隨便走的方向沒走多久,就聽到豆雁的聲音。

野鴨停下腳步望著那邊:“嘎。”是豆雁。

林蘊催促陸沉:“快過去。”

他們來到一個天然形成的大岩石正對麵,岩石開著一米多深的洞,袋鼠渾身是傷的舉起拳頭,目光凶狠瞪著麵前同樣布滿傷痕的海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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