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的眼睛亮晶晶的, 林蘊被這樣的目光望著, 莫名心虛,我剛才有說什麼特彆的話嗎?為什麼陸沉這麼問?
好在陸沉並沒有繼續問下去,他很快收起表情,恢複平日裡的冷淡模樣,仿佛剛才轉瞬即逝的情緒隻是錯覺。
他抱著桃花枝往家的方向走:“你又私自離家。”
林蘊反駁:“我的本體在山頂,才不算離家。”
陸沉沉默了好半天, 回了一句:“貧嘴。”
林蘊:“嘿嘿。”
第二天的早晨,山頂在旭日東升中蘇醒,陸沉推門而出的時候,掛著濃重黑眼圈的袋鼠飛奔而來, 把夜明珠往陸沉手裡重重一塞,見鬼似的逃走。
林蘊給陸沉解釋:“昨天海東青瞪了袋鼠一夜, 袋鼠沒睡好。”
陸沉收起白天不再璀璨的夜明珠, 回道:“嗯。”
今天袋鼠沒有熱情的服侍大家,而是一大清早找個距離海東青遙遠的地方補覺,它估摸著得對海東青那雙充滿欲.望的眼神產生心理陰影。
早晨, 海東青對不再發出光亮的夜明珠失去興趣, 冷漠的望著路過的陸沉。
區區夜明珠,是不可能讓高貴的我臣服。
下一刻, 就見林蘊使用移動能力拿出幾個亮晶晶美麗的藍礦製品放到自己麵前。
海東青:“……”空氣中仿佛聽到清脆的打臉聲。
隻是打臉也沒什麼,可是海東青不知道自己具有恐怖的“一見林蘊就倒黴”負麵狀態,林蘊剛把藍礦石製品放置到海東青看的見夠不著的地方,就聽到一聲破空音, 下一刻,麵前的海東青腦袋一歪,被忽如其來的石頭砸到腦袋,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海東青發出憤怒的叫聲轉頭,對上野鴨和豆雁無辜雙眼。
“嘎。”意外。野鴨解釋完畢,也不管海東青有沒有聽懂,繼續和豆雁為了鴨舍而掐架。
海東青:“嚦。”你們給我等著。
下一刻它遭遇來自頭頂的落石攻擊等各種飛來橫禍,海東青覺得自己真是倒黴。
身體糟心的時候,偏偏眼前的桃樹不知趣的給出精神暴擊。
林蘊拿出各種各樣漂亮亮晶晶的東西在海東青夠不著的地方晃:“想要嗎?想要就歸順我呀。”
海東青:“......”我堂堂天空的王者,絕不可能歸順!
馴化海東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林蘊並不急於現在,他轉身來到鴨舍。
野鴨和豆雁不對盤,天天為了一個睡覺的窩而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起初豆雁隻是打算借睡幾天舒適的鴨舍用來養傷,然後回歸天空,可是野鴨領地意識極強,不斷驅逐豆雁,使這隻飛鳥生出“你不讓我睡,我非睡”的鬥誌。
此刻豆雁翅膀上的傷早已完好,但不蒸饅頭爭口氣,它不願意離開,徹底和野鴨杠上了。
林蘊分開兩個鬥雞一樣的不同種族,安撫野鴨:“你的窩很大,借它睡一睡足夠了。”
野鴨頭一扭:“嘎。”哼,我拒絕。
在野鴨的心裡,若是單純借睡也無所謂,可是你瞧瞧豆雁那什麼態度?咋滴,我想借就借,不借你還衝我發脾氣?誰給的臉?
豆雁瞧野鴨這動作眼神,好玄沒氣暈過去,它怨念的望著林蘊,心想:你果然是木頭麼?我都這樣鳩占鵲巢,做的這麼明顯了,你還看不出我想在這裡安家?我也想要房子啊T^T,非逼我挑明嗎?
它也是要臉的,被野鴨驅趕了這麼多天,自己都覺得自己任性又霸道,於是脖子一橫,拉著林蘊去很遠很遠的樹叢裡,不打算繼續暗示這個木頭了,而是直接了當道:“嘎嘎。”我想要一個鳥舍。
林蘊詫異:“你打算離家出走,不回鳥群了嗎?”
豆雁:“嘎。”不回。
還什麼鳥群啊,鳥群有這裡過的舒服?每天吃好的喝好的還不用擔心安危,簡直鳥生巔峰。
林蘊望著安家意識明確的豆雁,實在想不通豆雁哪根筋搭錯,連族群都不要了要住山頂。
豆雁自願被馴養,林蘊還是很開心的,他用儘所有的移動時間挨著鴨舍旁邊做了一個窩,上麵刻著“豆雁”兩個子:“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
豆雁“嘎嘎”環叫,挑釁的瞪了一眼野鴨:“大爺我也是有家的人了,咱們來日方長。”
野鴨轉過身去,留給豆雁一個嫌棄的“屁.股”。
鳥舍做好,林蘊在移動倒計時中把自己種在陸沉房間的窗前,這時腦海裡響起係統的聲音。
驚雷:“恭喜馴化B級豆雁,經驗加500。”
驚雷:“多多馴化動物,讓它們為你產出經驗值噠~”
林蘊種樹沒多久,陸沉帶著水果從遠處回家,吃過早飯以後,抱著一截桃花枝下山。
途中,意識切換到桃花枝上的林蘊和他開玩笑:“今天的你已經不是陸沉,而是七歲的陸沉,恭喜長大一歲~”
陸沉垂著腦袋在林間奔跑,聞言眸子微黯,才七歲,什麼時候才能成年呢?
重生是老天送給他的饋贈,但這幅幼小的軀體,就是折磨。
若是重生後就是成人狀態,並且已經和林蘊以人形相見了多好。
陸沉帶著林蘊來到山腳下的田地,吩咐青麥部落成員今天繼續挖地後,乘坐帝鱷來到數裡之外的雲狩部落外圍,找到潛伏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