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搖頭:“並不僅僅是因為任務,想在這個世界生存,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他們在帝鱷的保護下,已經快要失去人類的本能。”
林蘊聽的心疼,陸沉一個七歲的孩子能說出這種話,一定經曆過很多人情冷暖。
他不由的感慨:“要是我早幾年遇到你就好了。”
陸沉低頭望著桃花枝:“為何?”
林蘊嬉皮笑臉:“這樣就能讓你幸福的成長了。”
陸沉半晌無話,林蘊疑惑調轉視線,發現陸沉微微側臉望著天邊一片星海,這一刻,林蘊竟不知是星空好看,還是陸沉更好看。
但能肯定的是,這個孩子給他的感覺,仿佛是隔著無數載春秋的成年人。
“……”我最近怕不是腦袋不正常。
甩去不切實際的思緒,林蘊把注意力集中在係統□□雲狩的主線任務上:“圍牆已經完成三分之一的進度,接下來就是等月牙通報消息,然後我們一起去雲狩對付魯亞。”
魯亞投毒不算大規模攻擊,這種偷襲是不被主線任務認可的,林蘊要做的就是,利用投毒事件,加以言語挑撥給魯亞造成恐慌,使她不得不派人群攻青麥部落以斬草除根。
漫長的等待中,時間一點一點流失,午夜時分,沉睡的青麥部落南麵的林子裡傳來低低的嗚聲。
“月牙來了。”林蘊精神一振,月牙出現,說明魯亞準備動手了。
陸沉同林蘊一起看向樹木深處,一抹白影風一般快速奔來。
帥氣的月牙停在陸沉前前,用狼的語言低聲說話。
林蘊充當翻譯,為陸沉解釋:“它說魯亞派兩個女人過來投毒。”
這兩個人是魯亞的心腹,當年毒死海雅的事件就有她們兩個參與。
兩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輕手輕腳找到青麥部落公用廚房,把毒藥在鍋碗瓢盆抹上薄薄一層,隨後將毒倒進木製的大水缸裡匆匆離開。
投毒者離開不久,陸沉和林蘊從暗處起身,準備將被毒侵蝕的物品調包,這時水缸忽然傳來清脆水聲,一條拇指粗的綠環蛇從水底遊出,順著缸沿往外攀爬。
“長的花花綠綠的,是毒蛇。”林蘊凝眉,預感今天的計劃可能會出現變故。
“綠環蛇,劇毒,速度奇快,喜歡潛伏人類生活的地方,被觸碰時會發起攻擊。”陸沉輕聲解釋。
說話間,那條蛇遊進祭祀的房屋,林蘊吃驚:“它進去了,祭祀有危險。”
陸沉卻沒有要救的意思,而是靜靜凝視祭祀的房間。
林蘊正要使用移動能力驅走蛇,忽見房門打開,祭祀手腕盤著綠環蛇神色凝重來到大水缸麵前。
林蘊納悶,不是說蛇有劇毒很凶嗎?怎麼它盤在祭祀的胳膊上,一副很親近的樣子?
林蘊恍然想起原著劇情,青麥部落作為陸沉收服的第一股勢力,並不是平淡無奇的拖油瓶,這群人有一項獨特的能力——馴蛇。
這隻是說他們擅長和蛇打交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向祭祀這樣和毒蛇親密接觸。
祭祀嚴肅的凝視水缸,隨即依次敲響了大家房門,刻意壓低聲音
“起床,敵襲。”
青麥部落的人這幾年生活在地下,習慣性做事謹慎小心,聽到祭祀的話以後,大家輕手輕腳的起床開門,來到部落最大的房子——祭祀的家。
祭祀的房屋沒有光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林蘊也不會相信這間屋子半夜三更聚集了幾十人正在開會。
林蘊歎氣:“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想將計就計,現在祭祀發現了魯亞的投毒計劃。”
隔著一道門,林蘊聽見屋子裡麵正刻意壓低聲音的討論。
“你們記得四年前毒死大家的那種毒嗎?”房屋裡,祭祀表情幽冷,不等大家回答,他撫摸著纏在胳膊上綠環蛇。
“當年綠環蛇在水中休息,被下毒後,出現蛻皮現象,而今,它又一次出現蛻皮現象。”
“我們的水源被下了和四年前一模一樣的毒。”
在青麥部落裡,祭祀的威信極高,沒有人懷疑他的話,大家同生共死這麼多年,不管平日有什麼摩擦,絕不會拿部落的事情耍陰謀開玩笑。
幾十個人眸子燃著烈火般的恨意:“捉住魯亞和她的爪牙,千刀萬剮。”
祭祀冷笑:“他們趕儘殺絕,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傑諾,你帶人回之前居住的地方把蛇都帶回來,明天早上我們假裝中毒死亡,等雲狩部落來人確認,讓他們也體會體會劇毒蝕心之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