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諾與部落的貨隊們打過招呼,然後在月牙和狼群的保護下,安排手底下的人搬運沉重的貨物回程。
得到資源的部落貨隊神色戒備的陸續返程。
這些年的風裡雨裡,神秘部落給大家帶來大量活下去的資源,也帶來死亡。
在這個充滿危險與不安的平原地區,部落之間保持著物資匱乏,兵器落後的微妙平衡,神秘部落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平衡。
強大的武器,豐富的衣食,使有些部落從底端一躍而起,成為大型部落。
有的部落居安思危,小心謹慎的生存,而有些部落不甘心永遠低人一等,因此,戰爭越來越頻繁爆發。
每一個神秘部落出貨的月圓之夜,就是平原地區最不太平的一夜,部落之間不但要提防敵對部落的偷襲,還得麵臨灰燼部落的那群惡魔。
灰燼部落在十年的發展中,有問鼎平原地區最強部落的趨勢,這個部落從不走正規渠道,所有的資源全靠殘忍的殺戮與掠奪,幾乎大部分部落都遭遇過襲擊。
來自不同地區的部落戒備回程,直到安全歸家的那一刻也沒有遇到灰燼的掠奪。
疑惑將所有參與換取物資的部落籠罩:灰燼部落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他們不知道,平原最危險的部落,已經將目光放到神秘部落身上。
樹叢裡,灰燼部落十幾個人分開行動,他們先前已經打探出神秘部落的大致回程路線,現在隻需要提前到達山穀另外一麵進行範圍搜索,就能遇到行走的貨隊。
所有人走後,陸沉從藏身的地方走出,驅使著三匹狼一起前往山穀的另外一麵。
深更半夜,蟲鳴和狼嚎偶爾傳來,顯得秋天的夜更加寒冷和恐怖。
傑諾的貨隊有條不紊的行走,這時傑諾忽然抬手:“停下。”
大家放下貨物,疑惑的望著傑諾。
傑諾老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盯向草叢,吩咐擁長著陰沉麵容的年輕人:“去探查。”
年輕人立刻跑過去,分開雜草的瞬間,與一個人對上視線,那人見被發現,表情一厲,持刀欲刺,這時年輕人卻鬆開草叢,神情淡然回頭和傑諾說:“沒有人。”
傑諾點頭,示意大家繼續回程。
草叢,男人抹去臉上泥土,驚愣的望著那個放過自己的年輕人:他為什麼幫我?
男人蹲在草叢裡,手指放在嘴邊,吹出響亮哨音,隨即改變藏身位置。
傑諾意識到不對,立刻命令大家放下貨物,備戰狀態。
這時四麵八方同時響起哨音,隨後陷入寂靜。
這種寂靜並不代表著平安,而是危險在蟄伏。
一起東吹草動送入雙耳,傑諾一把取下背上身後的鐵盾:“快!都把盾牌舉起來!”
青麥族聽從命令迅速舉起盾牌,幾乎是同一時刻,來自樹叢箭雨呼嘯而至。
陸沉躲在樹後,吩咐三隻灰狼偷襲距離最近的灰燼部落成員,隨後自己悄無聲息轉移位置,來到灰燼掠奪小隊的隊長不遠處,雙眸泛著月的寒芒釋放箭矢。
“砰。”隊長被箭矢準確刺碎膝蓋摔倒,失去行動力。
受傷的隊長忍著痛舉起弓箭反擊,卻聽見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同伴落難聲。
灰燼部落一瞬間失去行走能力四個人,剩下的人亂了心神,被傑諾帶人弄傷雙腿綁在貨物之前。
“是哪路兄弟相助?”傑諾抱拳叫喊。
無人應答,陸沉射箭打飛灰燼掠奪隊長手中的武器,然後抱著桃花枝隱匿於黑暗消失。
傑諾找不到拔刀相助的人,轉身吩咐手下們把掠奪者全部痛打一頓,捆綁過後和貨隊一起帶往湖心島,灰燼掠奪隊伍原本還對青麥怒目而視,一見龐大的帝鱷,立刻閉嘴。
這時候,他們才相信幾天前負責探查神秘部落大本營的兩個傷員口中話語。
那天灰燼部落正酒宴笙歌,夜色正濃,人也酒興正濃,一聲飛禽啼鳴突兀劃破長空,打碎喧囂,接著跑來兩個摔傷的人。
他們向首領稟告神秘部落馴物一事,勸說首領放棄掠奪神秘部落,卻被因為聽曲取樂被打斷興致的首領射出飛刀直取心臟。
所有人都不相信那兩人所說的話,認為他們被首領射殺活該。
灰燼部落的人,絕不能存在貪生怕死心理,這兩個人不但怕死,還妄想讓首領改變主意。
部落裡不乏懂眼力見的人,掠奪隊伍的隊長就是這種懂眼色的人,他當即踩著同族的月,給高台之上,長著紅發的男人請命掠奪神秘部落資源。
如果時間可以從來,塔羅真想打死自己:就你牛·逼是吧?現在全栽了吧?神秘部落的人不知道怎麼想的,不殺死大家,而是打傷雙腿綁住扔在帝鱷後背上。
天知道,他們躺在帝鱷身上心臟都要嚇停,這可太可怕了。
十來人凶名遠揚的灰燼部落成員神情畏懼。
長著陰沉臉的年輕人狠狠瞪著俘虜們,不屑的給出三個字:“真沒用。”
給你們偷襲的機會,竟然還沒輪到我動手就全部覆滅。
真是沒意思,一身沸騰鮮血沒處灑。
戰爭,我想要戰爭。
年輕人垂頭,眸子陰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