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待會兒紗布一拆,我會在一旁嚴密觀察,千萬彆出現了炎症。”
他一邊說著,一邊細心地檢查著昨日淋巴結的紅線走向,手指輕輕地觸摸著鄰近的淋巴結,再次詢問:“這兒,有痛感嗎?”
他慎重地感受著淋巴結的位置,察覺到輕微的腫大,但熱度並未超標。
“嗯,有一點痛,但感覺比起昨天要好些了。”
李道寬憑借著昨天的記憶,如實地回應道。
昨天事發突然,林鵬未能將傷口得到妥善的處理,如今繼續這樣醫治,有份不安感覺如同刺一般,紮在他的心頭。
沒有酒精的消毒,讓李少爺的傷口如同一塊未知的隱患,隨時可能爆發。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生理鹽水。
或許,這是目前他能找到的最佳替代。
然而,他深知,生理鹽水雖能清洗傷口,卻難以達到酒精的消毒效果。
心中猶豫,是否應該冒險一試,還是製造一點稀缺的酒精?
人命關天,每一個決定都顯得至關重要。
林鵬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清晨的飯食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僅有一碗熱騰騰的白粥,配上幾碟鹹中帶鮮的鹹菜。
最引人注目的,要數那大大的蒸餅,仿佛後世的饅頭一般,需要細心切開,才能品嘗其內在的美味。
還有一種半發酵的麵食,帶著淡淡的酸味,吃上一口,仿佛整個世界都清新了。
林鵬的胃口極好,但他心中始終有件事在牽絆著他,那就是酒精的誘惑。
終於,他忍不住向李員外開口:”員外,不知貴府是否有稍次的酒?若能有一壇,我便心滿意足了。”
李員外誤以為林鵬想要開懷暢飲,連忙回應道:”林小友,我家中藏有美酒,我這就命人去取。若是你想飲酒,我便讓廚房再準備些肉食,與你共飲。”
坐在旁邊的婦人,正是李員外先前介紹過的夫人,她此刻正用滿是疑惑的眼神打量著林鵬,那張保養得體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絲不悅。
林鵬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位夫人的不滿,他心知大清早就向人家討酒喝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也難怪李夫人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心中雖有些尷尬,但還是耐心地向李員外解釋道:”員外,我並非想要飲酒,而是有彆的用途。
隻需將酒備好放在廚房即可,我這就去準備些必要的物件。”
至於具體要準備什麼物件以及酒的用途,林鵬並沒有詳細說明,但他相信李員外會理解並支持他的。
就這樣,林鵬在解釋清楚後,便起身離開了座位,前往廚房準備所需的物品,畢竟蒸餾酒這技藝他可不願與他人共享。
蒸餾之術,其難處多在於那精巧的盤管。常人眼中,這盤管或許遙不可及,然而他卻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替代——竹子。
竹子,這一自然之贈,不僅易得,更兼具有替代盤管的潛能。
心中既定,他在李府找了一名家仆陪伴,一同去尋找水竹。
所謂水竹,是一種獨特的竹子,它內部中空,外部卻堅韌無比,唯一難搞的就是竹節打通。
儘管打通其節頗為棘手,但對於心思細膩、手藝高超的林鵬來說,這不過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