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碌過後,眾人的肚子都不由自主地有些饑餓了,然而林鵬卻心心念念著尚未蒸餾完畢的酒。
他再度來到廚房,望著依舊擺放在灶上的簡易蒸餾器,又繼續開始了自己的蒸餾工作。
原先說好他負責乾活,不許他人前來窺視,可大家都在準備午膳,免不了會有廚房裡的人進進出出。
僅僅對廚房剩下的原漿進行了一遍蒸餾,他就不想繼續了,大約有三十度的樣子,好歹比先前渾濁的酒好一些。
“哎呀!”林鵬故意裝作不小心的模樣,將火灶上的覆水壇子打碎,尤其是上麵的蓋子,被他打碎後還補上一腳,直至碎得不能再碎。
至於那些竹管,則放進正在燃燒的灶膛,化為灰燼無人知曉。
目前在他麵前共有三種蒸餾出來的物品,一種是酒精,還有一種是蒸餾酒精時多出的高度數酒,最後大約有小半壇子的是三十度的酒。
他將所剩不多的高度數酒,與三十多度的酒混合在一起,估計有些難喝,反正他又不喝,愛怎樣就怎樣吧。
孫大夫還在前廳等著他解釋何為表麵消毒,以及為何說他的布條上有毒。
林鵬手裡則提著白酒和剩下的酒精,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正巧看到李福才和孫大夫在一起喝茶。
“員外郎,這位林小友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孫大夫一邊說話,一邊品鑒著手中的茶湯。
“孫大夫所言極是,不過他應該是一位受傷退役歸家的軍人,隻是路過我的莊子罷了。”
李福才用一個木質的湯勺,漂打著還在煨茶陶罐上麵的餘沫。
“可惜了啊,今日他說的那個有毒,我就覺得奇怪,等會兒小友來了,我定要討教一番。”
放下茶碗,孫大夫若有所思地說道。
“孫大夫,我這就過來解釋一下。”
隨著聲音,正是林鵬走來,他放下酒壇子,說道:“李員外,就剩下半壇子酒了,我放在這裡了。”
“哎,小友,你儘管去用。”
李福才以為還是以前的那酒,客氣且大度地說道。
“不用了,等會我也要趕路,一同戰死的老哥家中,不知是什麼情況,我得去看看,還有點賣命的錢,一定要送到家中。”
林鵬說著,眼淚不由自主地潸然而下。
“哎,不說了不說了,小友也是個好心人,一開始我就看出來了。”
見林鵬流淚,李福才也忍不住心裡難受,他雖不是善人,但多年積善行德,讓他的心性變得柔軟。
“小友有事,我們不便強留,你想何時離開?”
孫大夫心中雖有挽留林鵬的想法,終究不能阻擋他人的正事。
“越快越好,我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林鵬深知自己失態了,連忙擦拭眼角的淚水,苦笑著說道。
李福才見林鵬說得急切,轉身朝著身邊的下人小聲說了幾句。
下人聽後就離開了。
“小友,你所說的傷毒是怎麼一回事?”